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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两个人各自乘轿，沿路而行，不多时来至一所酒肆之上。

    因为落雨的缘故，店酒客稀少，只有几名客人挤在一楼闲话避雨，见他两人来，都觉前一亮，瞬间竟噪声皆无，只等他们上了楼，才又纷纷低语起来。

    小二引着两人落座，又极快地布置了几样清淡小菜，一壶酒，便识趣退了。

    凌绝把玩着手中的青瓷杯，轻声：“今日冒昧来扰，望大人勿怪……我前日已经回到翰林院，才知这段日来竟错过了这许多事。”

    唐毅端详他，距离那一场惊心波折毕竟已经月余，前的少年也不再似先前一般，通那偏执激烈的锋芒消退许多。

    且不再似昔日一般憔悴消瘦，神虽仍透着几许沉郁，然自来的风度清绝。

    依旧是天生潇洒少年，举觞白望青天，皎若玉树临风前。

    凌绝见唐毅默然，便又问：“近来我看大人忙碌异常，不日似要离京？不知此番所去，要耽搁多久？”

    唐毅：“总要两三年时候。”

    凌绝了，忽地说：“我看六之中各有人手跟随大人听调，他们也都是要往海疆而去的？”

    唐毅：“多半都是，还有些在京。”

    凌绝忽：“听闻众人都是挑来的好手？”

    唐毅不知他因何竟同自己说起这些来，原本他还以为凌绝是来说私事的，闻言不由捺诧异，只：“有些是皇上钦的，有的是我自己挑的。都还用。”

    凌绝一笑，竟望着他：“我虽自知材质平庸，然而也禁不住被大人忠君报国之心所，因此也有意加、从此在唐大人麾听命，披肝沥胆，无有不从，只不知是否有这般荣幸？”

    唐毅大为诧异，凝视着凌绝：“你可是当真的？”

    凌绝本是个极聪慧通透之人，然而他一来是驸的份，二来“大病初愈”，何况凌景逾命，又怎舍得放他去受苦？何况先前经历过那事，如今他的用意，实在……

    凌绝转开目光，看向别，隔了会儿才：“大人若是担心我哥哥那边儿，以及公主，还请放心，我既然跟大人开了，便已经是无碍。何况是我自个儿的命，我自个儿的路，自然是我来选择。若是大人不嫌弃凌绝愚木笨拙，凌绝愿意鞍前后听候差遣，务请大人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