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往事，一笑又说：“昨日朕因心血来、想到昔日之事，便叫人过去看那梅树可还好，顺便折了两支回来。”说着一招手，叫了一名小太监来到跟前儿。

    永慕吩咐：“把寝殿那个金丝玛瑙山瓶取来，里放着一支腊梅的。”那小太监听命而去。

    怀真不知他意何为：“皇上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永慕：“朕也不知，只是近来总忍不住会想以前之事，只觉着……没登上这个皇位之前，不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好，如今回想，竟都是极好的，任什么也比不上，当时那心境跟滋味，再也不可得了。”

    怀真不语，心中暗暗震动：这岂非也正是方才她所想的？

    永慕的目光从红梅上移开，便看怀真，端着她的眉容……忽地问：“不觉唐毅去了半年多了，可想他？”

    怀真脸上一。永慕也哑然失笑：“是朕问的唐突了，你们夫妻恩非常，自然是难舍难分，不足为外人了。”

    怀真听这话越发唐突，便咳嗽了声。

    永慕会意，地叹了声，忽然：“另还有一件事，朕因想着，好歹最近天底略太平了些，不如等开了儿，往江南去一趟……顺路看看他呢？”

    怀真大为诧异：“皇上？”

    永慕回，双目烁烁，竟问：“你觉得朕的想法可好？你若也觉着好，朕便带你一块儿去，可使得？”

    怀真对上赵永慕双眸，一时竟有些吃不准他是玩笑，还是说真。

    然而这个提议虽叫人意外咋，然而细想想……却竟又是极诱人的。

    自打唐毅离京，她心中自时时刻刻记挂着，每每想念起来，只恨不得他立刻就现在前才好，可却只能隐忍罢了。

    有时候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偶然梦见他……若是噩梦，定要担惊受怕数天，若是好的，则恨不得永远这般梦去、多梦几次。

    这才明白“天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究竟是何等的黯然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