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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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已经秋天了？为什么空气还是这么燥？祁松言觉着领汗津津的，像藏了一排芒尖，刺得他坐不安稳。他拉开领，想取本书扇些风去，却碰倒了桌边的杯。瓷片碎裂的声音激起了女孩的尖叫，冷掉的咖啡溅在脚，留暗涩的苦气。

    “你排队去！”刘小桐闭着拐了她一肘。

    “所以说，祁妙把饭卡扔给你，让你带秦笛吃饭，他不来？”

    “别捡了，扫一就行，划了手。”

    李铭轩一直咔吧着睛观察秦笛的神，半个字也不敢再辩驳。他也觉得祁松言很奇怪，把饭卡拿给自己的时候似乎也到这么不太妥当，但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还是代了让他把秦笛安排明白，要吃什么随便刷就好。好在秦笛看起来没太放在心上，说好的小黄鱼和糖醋里脊也没多别的，吃得慢条斯理。

    刘小桐不敢张嘴，糊地说：“那我就害怕嘛。”

    “别动，一会儿变狗啃了。”

    秦笛从袋里摸手帕递给他，祁松言握了拳，低接了，连句客的“谢谢”也没说来，沉默地了手臂溅落的咖啡。

    刘小桐和他面对面坐着，手里捧着一张草纸，闭着睛，睫簌簌地颤。秦笛把她拉得很近，两条岔在她膝盖之外，左手挥着一把不知从哪来的理发剪，轻巧地修着刘海的形状，右手不时用小木梳顺顺发丝，勾着嘴角柔声说：“剪了多少回了，还张。”

    看李铭轩委屈得要埋餐盘里，秦笛拍拍童晨星，让他别说了。

坐在秦笛边上。

    祁松言咙梗得难受，低沉地“嗯”了一声，看也没看他便直起。这倒让秦笛很意外。不应该笑笑说“没事儿我来收拾”的吗，这一脸不加掩饰的不是冲谁？冲这自个儿楼亡的杯？

    “……笛，你别介意啊，祁松言说有外校同学过来找他，中午在外面吃了。”

    “欠了四天八顿，就把钱给到位了就成，是这个意思吗？”

    秦笛也没再说话，接过别人递来的扫帚打算清

    “反正和他也不熟，一桌吃饭怪尴尬的，哪有和你俩吃饭香啊。”秦笛笑笑，撕开一块小黄鱼，雪白的鱼从酥里冒来，瞧着鲜无比。

    祁松言吃过午饭在外面晃了一大圈才回学校，也不知自己在躲什么。班里有几个女生趴在桌上午休，另一些在上自习，有零星几个吃过饭想闲聊的都拉着手了教室。只有秦笛，坐在教室最后面被几个女生围着，谈笑声不时传，因为压得低却更显得暧昧。祁松言提了一气，从他们旁边经过，才看清秦笛是在给刘小桐剪刘海。

    祁松言霍地站起，在周围注视的目光里，缓缓回望向秦笛。

    “哦，那意思是晚上那顿能陪？”

    祁松言望过来的时候，秦笛正握着剪刀站起，那目光明明冷得寒浸浸，却得他心尖一哆嗦。他脚步微滞，却还是在祁松言蹲捡瓷片的时候快步走了过去。

    边上另一个女生俯用膝盖碰碰秦笛的：“我不怕，先给我剪也行。”

    “求人没个求人的态度，以前没听说他们这么不会办事儿，人还是得真上才知什么样儿。”童晨星把例汤推给秦笛，嘴上依然不肯放过祁松言。

    “大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