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走过去瞄了一他沿河堤走过来得通红的耳尖，端起杯问他：“要吗？”

    “…来半杯吧。”祁松言斟酌着语气说。

    秦笛也端了他的杯转去房一起洗了，回来搁在饮机。教室里静得只有浇在陶瓷上的声音，雾腾起，上秦笛的眉间。祁松言坐在椅上，等这半杯等得手心发麻，秦笛杯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咙都被这麻冷封住，只潦草地。他们各怀心事，捧着沉默地喝，终于还是祁松言站起，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代给秦笛：“我去把垃圾倒了。”一个人搬起大红桶了门。

    秦笛没说话，也没跟过去。坐了一会儿，又端起祁松言的杯接了满满的，扣好盖，不动声地翻检周末的作业。祁松言倒个垃圾险些把自己也倒丢了，磨蹭到升旗仪式才回来。

    然而两个人都努力维持的尴尬的平和，终于还是被地理大王任哥打破了。

    “周五考的这张小卷，答得也是绝了。各位尊敬的朋友哇，摸着良心说，第三题四题的知识我是不是上礼拜刚刚讲过！还有错的！咋地啦？失忆啊？”

    “老师！那第三题的B不行吗！”王初冉一脸不服。

    “你睁开你那不灵的大睛瞅瞅，‘分别’两个字，你有没有在意过它？”

    “什么时候写去的这俩字啊…当时我怎么没看见…”

    任哥把卷往讲台一扣，恨铁不成钢：“在你犯虎的时候！我的职业德决定了我不能削你们，但我实在咽不这气啊！来吧，第三四题错的先举手。”

    班级陆陆续续举起一半，祁松言伸着胳膊偏看也举起手的秦笛想笑又不敢。

    “哟呵！秦笛都错啦！可真行。错了的同桌互相打手心一次，让我听着响儿嗷，否则打到我满意为止！”女生们一阵哀嚎，任哥却拎着尺气势汹汹了民间。

    祁松言朝秦笛伸手：“赶，趁他还没过来，你待会儿喊大声儿。”

    秦笛把右手递过去，手腕那颗红的痣，祁松言举手掌作势用力，却堪堪过他指尖，重重拍在自己左手心上，啪地一声，秦笛意识地喊“啊”，回过神祁松言已经疼得直甩手。

    任哥抬看了看他们的方向：“还扛揍啊秦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