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呆住，缓缓抬起，难以置信地问：“你说，它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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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级里并没有多少新学期的兴奋，如同每一个假期结束一样，初到校的第一件事铁定是作业文化互鉴，促班级大合。大家来得破天荒的早，秦笛没等走到座位便被团团围住，好像只鸟

    后来秦笛再回想那天，还是有一断片了的觉。李铭轩和童晨星有没有听见他与司君遥的对话他不知，他是用怎样拙劣的理由拒绝了通宵打游戏的邀请他不知，回到家陆续接到他们仨的电话他是如何胡言语搪的他不知，甚至，那夜他有没有睡他也记不清楚了。

    “我一就能看来！”

    “上次好像也没说我对象是男孩儿吧。”

    北方的冬天总是十分漫，三月，街上的行人依然裹羽绒服，在冷风里无言疾行。秦笛换回了自己那件灰外，望着同样灰的天空，乘车到校。

    新学期开学了。

    司君遥了小猫的爪：“不了，刚从老家回来，得回去收拾一。给你带了箱蓝莓，给同学分了喝吧。阿舟。”他接过被恐吓得委屈的猫，招呼任舟把饮料搬来。祁松言迎上去帮忙，刚搭上手，就看见任舟朝他挤睛，神秘兮兮地问他：“奇怪，那个小白脸就是你对象吧？”

    祁松言好像突然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虽然上次就已经有所怀疑。他还没来得及震惊，任舟已经蹿去从司君遥手里抢过纸箱和笼。猫咪从猫包的圆窗朝秦笛伸举起垫，似乎反应过来要离开，开始舍不得这个才见了一次的漂亮哥哥。秦笛把手贴过去，轻声安：“乖。拜拜啦。”

    其实他有满怀疑问想倾吐，可他一刻也不能再停留，他怕自己忍不住揪起祁松言的衣领急切地问他，问他那天是不是偷偷摸了自己腕的红痣，运动会的生气是不是担心，病中贴心的照料是不是只给过他一个人，生日那天雪地里叹号底到底是圆还是一颗心，为什么偏偏挑了一有笛字的零给猫咪取名…当他回溯了几乎所有当初以为没在意，却印在脑海里的细枝末节，就很难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巧合，但无论是不是巧合，再想逃跑似乎已然来不及。

    第25章 开学

    司君遥晃晃提手：“彩笛卷，跟哥哥再见。”

    “彩笛卷，”司君遥注视着秦笛，一字一句地补充，“祁松言取的。”

    十几岁的年纪，要判断是否喜上一个人其实很简单——特别的注意，莫名的吃醋，分开的想念，假如三条全都满足，就是毫无疑问的心动。

    秦笛明确地知晓，他对祁松言心动了。可却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去确认对方的心意，或许因为他们都是男生，或许因为他害怕乌龙后会失去朋友的资格，又或许，他原本就不相信什么人会喜这样纠结的自己，所以只能尝到一甜又连连退却。

    祁松言吓得赶回瞄了一，好在秦笛正和李铭轩帮司君遥封猫咪品箱，没注意到他们的谈，于是转过来看着任舟那一脸八卦样儿，回忆起上回他站大街上问自己有没有对象时那个不好惹的表，重重了。

    “还用说？你老师早就把你卖，不然我能问你。这就是那个小语文课代表，啧，会挑。我跟你说，和语文学得好的搞对象真的绝了，你还小，慢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