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仿佛曾经有一瞬间拥有过祁松言。

    他们费力翻过一个坡，忽然听见有人说话，看到他们兴奋地朝他们招呼：“呀，这不我言我笛嘛，再加把劲儿，还有最后一个坡！”他们抬，前是一面几乎与地面垂直的陡坡，台阶层层叠叠，每个都只能容半只脚掌。秦笛一阵眩，本能地向后退却，却被祁松言挡住了退路，他靠在祁松言前，话也说不，只能摆手。

    任老师和李副校站在陡坡端给他俩鼓劲儿，伸胳膊把积分牌迎风甩得啪啪响：“快来！胜利就在前！爬上来你俩就是第二第三！哎呀，后面有人撵啊，赶啊！”

    祁松言也没回，从背后将秦笛压在怀里，手脚并用地搡着他往上攀。汗将秦笛纤的睫浸得塌，低低覆着他已经丧失了绪的眸。祁松言的息都扑在他通红的耳廓，细小的电顺着神经沿路呼啸奔向指尖。

    在终手可及之时，他听见祁松言在他耳边低声说：“真希望这路没有尽。”

    秦笛浑一颤，偏过脸惶然望他的瞳孔。

    祁松言黑亮的睛闪了闪，随即展开笑颜：“累到你学会不再逞为止。”

    他没打算从秦笛嘴里听取任何回应，扣他的，用提的姿势将他拦腰拖上坡。两位老师搭手拽他们上来，把积分牌在祁松言手里，赞许地连连拍手。

    冠军已经坐在再上面一的休息区等他们了，他俩连带爬地过去，发现居然是运动会和秦笛拼的栗。栗看见他们也很惊讶，竖起大拇指：“没想到是你们文科班啊，我以为等来的是五班六班呢。”

    祁松言把秦笛搁在台阶与栗面对面，自己与他背靠背，让已经成一块小熊糖的秦笛仰半躺在他背上。秦笛知自己狼狈得不成样，却还是撑着对栗说：“吧？”

    “太了，你俩一拿了两个分。我班一个跟上我的都没有，就一个人这么遛跶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