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在笔记上，政治学的分不像哲学那么邃又有趣，各话枯燥得犹如大型新闻联播现场，他把黎帅课上用作释义的生动例也用便利贴誊了，贴在相应的位置，再用手掌细细抚平，满意地拍了拍本。

    他转动僵直的脖颈，忽然余光瞥见祁松言正坐在他左手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意识地坐正了。搞笔记搞得太投，完全忘了今天边还跟着个人。他把笔记往边上挪了挪，目光飞，抓支笔在手里搓磨：“看什么看，作业写完了？”

    祁松言倾过上半，小声说：“所以，笔记记得这么细，真的是为了我。”

    他这本就是陈述句，秦笛耳廓红得不自然，赶拨发丝盖住，瞥了他两三才把笔记推过去：“知就好。”

    “早知更好。”

    “反正我也好了你考完才能想明白的准备，反弧绕地球三圈。”

    “那我一直不说，你就也不打算说？”

    秦笛朝四周看了看，觉没人注意他们这个小小角落，才抬起帘与他对视：“等到盛不住的时候，你早晚能看来，只是不知你要不要。”

    祁松言在书桌握住他的无名指，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指节颀修直，白皙暗青的血微微凸起，可你握着它，便知它与养尊优无关，它是涩的，冰冷的，浸泡过无数清洁剂和污。尽如此，祁松言还是温柔地挲它，端详它，如同惜一块玉。指尖在他的抚微微蜷缩，透受若惊后想要逃离的念，却被更定地抓住了。

    他抬看见秦笛睁大的睛，忽然很庆幸昨天曾义无反顾地冲雨幕。如果两个人一定需要有一个勇敢一，他希望这个人是自己。就如此刻，他抓着想要退却的这只手，轻轻说：“永远都要。”

    第31章 初吻

    新一周的秦笛可不得了，是有男朋友的秦笛了，走路带风。一个周末置之死地而后生，并且为本年级语文无悬念第一名的平平无奇小天才，竟然被号称嘴笨的祁松言一一小话蛊得找不着北，他有缓不过来，但是在许多个停来的时间隙里都会不自觉地微笑。

    路过主楼展板的时候简直睥睨众生，看见这位酒窝帅哥了吗？不好意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