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把他搂得更了，小孩似的任：“可我不想去。”

    “那就不。”

    祁松言背他走到街上，直到拦的租停在脚才放他来。不过十分钟路程，秦笛就睡着了，好像刚才背了一路人的是他，到家还迷迷糊糊的，胡亲了祁松言几次就上楼了，忘了说晚安。

    祁松言又一次站在夏理发店的门，那盛放的团锦簇里，却没有哪一朵比秦笛开得还漂亮。他捡了个台阶坐，掏那封信，小心地拆开。一封书没没尾，甚至没有称呼和落款，短短几句话，他却看了十几遍：

    “我不甘心你只是我的启蒙，我要你是我发亮的青，是我心脏的寄存，是路过所有风景的见证，是我越过沧海终于栖息的彼岸，是我穷尽一生解不够的习题。我要你，岁岁有我，岁岁我，岁岁见骄升，人间光灿。”

    这夜，祁松言没睡。他在凌晨跑楼，赏天光破晓，晨大盛，辉光铺在他脸上，映亮那颗酒窝。

    人间光灿啊，今岁如此，岁岁应如是。

    第38章 三

    黎帅买的风筝很气派，每个角都系了一对儿飘带，三只抱在徐唱怀里，像给他穿了件苏裙，分外妩媚。

    雨后升温，河边夏风习习，是个放风筝的好天气。

    女孩儿们聚在一起，把男生当小桌，风筝搁在背上一一写了志愿，又画上许多心和笑脸。祁松言给第三只风筝挂线，那边李铭轩和徐唱已经成功放飞一只，赢来女生们一阵呼。秦笛握着记号笔走过来，帮他托着，祁松言问：“写完了？”

    “嗯。”他，

    祁松言也跟着，“OK，装好了。”

    第二只风筝也飞了起来，随着放线，越发远，飘摇中飏动七彩的蝶尾，一阶一阶稳稳接近第一只的度。

    祁松言望着风筝若有所思，也许亦步亦趋并不能使他获得到渠成的结果，他要把旗帜在最接近秦笛的地方，踏上自己的征程，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真正抵达他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