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让就语带遗憾地表示，会在资金方面大力支持，祝他和同学玩儿得开心，过得愉快。

    虽然这个“同学”只有秦笛一个人，祁松言也还是在心里小小地为自己开脱了一，一个人那也是同学，不算撒谎。连永远反向助攻的李铭轩都懂事地表示正日不参与了，决支持他们俩二人世界，简直人。只是打来的钱，他没动，存了偷偷新开的卡里，另外用攒的压岁钱买了两颗栓在钥匙上的小金葫芦托司机李叔带给了爸妈。不知为什么，也许了一岁，他忽然成熟了一些，想与埋藏多年的介怀握手言和，又或者，从遍地奔忙而疲倦的行人脸上读懂了大人的不得已，也可能，是因为当他敲秦笛的档期时，秦笛虽然可见地兴，却没有上答应，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能放学先回去陪我妈吃个饭吗？”

    祁松言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假如他是秦笛，很难到在历经之后仍然心怀纯挚。现实允许他记恨，但他却仍然选择了宽宥。

    “那能不能饭桌上也给我添双筷啊，想吃你的饭了。”他压住心酸，见针地撒了个。秦笛显然有担心江虹那个无遮拦的脾，可祁松言垂着的尾让他没法拒绝，就勾住他的手指，偏脸问他：“想吃什么呀，寿星祁妙妙？”

    祁妙妙当然想吃惦记了一年的拍黄瓜，但好像不太符合生日晚宴的规格。然而生日这天，厨神秦笛还是给他拌了一小盆儿特制拍黄瓜，甚至不辞辛劳，亲手捣了生碎加去添香气。而他“添双筷”的请求也得到了字面意义的回应，秦笛买了三双崭新的木筷，尾端刻着古红的“吉利”“如意”，映着好不容易凑齐的三只金描画的饭碗，很有喜庆的气氛。

    江虹从祁松言门就咧着嘴贴招呼，她算是个资的颜控，当初相亲四五个，楞是挑了家境和工作都最差的秦原，也多半是看中了他那张类萃的脸。可秦笛落地就开始瞎，五官虽然描着秦原的模样，但不是老派小生的标致味儿，肤白皙、瞳孔黑亮，还继承了江虹致的尖颌，比小姑娘都显漂亮。而祁松言的帅气光正好踩中了她审，本来不及细想从不往家带人的秦笛怎么会只邀请单个儿同学来吃生日饭，又剥桔又倒，难为秦笛一个人在厨房烟熏火燎地忙活。

    黯淡的白炽灯连狭小的客厅也照不通亮，秦笛把书桌上的小台灯也取来，用酱油瓶挤着立在碗边，尽量把满桌菜映得鲜灵。祁松言习惯地欠，把饮料给他们母满上，迎上江虹追着他的目光。

    他清楚地知，自己从来也不是一个于计较的人，只是当他在雪夜的坛边捧起秦笛染血的手，他想他可能永远没法对这些人为的苦难释怀。但他愿意像秦笛一样，保留一让自己更豁达的善意。

    他举起杯，对江虹笑了笑：“谢谢阿姨款待，麻烦您实在不好意思，我以饮料代酒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