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十五分钟后过去。”陆以哲扶着坐在床沿，打了个嚏，抓了抓还着的发，才转去找巾。

    徐亦觉得陆以哲有反常。

    “你不介意的话，我在这儿等你一会。想问你个事，先声明我没有恶意……”徐亦没有动，他很想问清楚肢接障碍的事。任何心理问题都不能当儿戏。现在只是在学校里，学生大多谦让，以后走向社会，他怕陆以哲吃亏。

    “介意。去。”陆以哲站起来，脚发，差跌坐在地。

    很不对劲。

    徐亦想去摸他的额，手伸到一半就停，能受到呼的空气，隔了段距离在手心，都能觉到不正常的度。

    真病了！

    “有温计吗，药呢。先把发了，再带你去医院。”徐亦他转去去找风机，居然是新的，盒都还没拆封。

    “既然有接障碍，以前医生是怎么给你打的针。”

    陆以哲怔了怔，态度依旧冷漠，他要躺回去：“只是低烧，睡一觉就行了，用不着你。”

    病了之后的陆以哲跟平日不太一样，各反应慢半拍，拒绝的神态语气加在一起，毫无力度。

    屋里只有普通温度计，陆以哲极不愿地量温。

    徐亦上电，把风机到陆以哲面前：“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不用它，我没有发的习惯。”陆以哲把扭到一边，改用巾拭，单手。

    “那你去发廊，还得坐到自然吗，把伸过来，”徐亦招招手，见他没动静，徐亦又不好直接手，于是装作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我想照顾你，你要是一病不起，谁帮我复习，我可什么都不会。没几天就要考试了。”

    陆以哲只能坐过去，僵直。

    “用不着这么视死如归吧，个发，又不会壮烈。”徐亦开最大档，陆以哲双肩抖动，低着捂着嘴，撑着床，很难受的样。

    徐亦不说话了，抓了抓他的发，速度。

    陆以哲的发很直，自然蓬松，手很好。他的发天生比一般人淡一些，后颈的细小绒微乎其微，更显得后颈修白皙，肤很好，几乎看不见孔。

    徐亦注意到他时不时缩脖，不安地动，心想：“是严重的。”

    或许也只有病了，这人才会同龄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