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便宜的吧，你的镜到底寿命有多短。”

    镜店老板都见怪不怪，打招呼第一句，又坏了。

    “这个月两副，”陆以哲补了句，“上个月没坏。”

    陆以哲脸小，镜只要稍微松一，就容易往掉，掉去踩一脚，断了，折了，镜片不知去哪了，再平常不过。

    徐亦想回去多几题，现在的宿舍实在没那氛围，图书馆又关门得早，陆以哲实验室多晚都行。至于宿舍晚名，已经被徐亦无视了，反正几乎每次晚名，他都在洗澡。

    “一只睛两百度，一只两百二十五，你睛度数并不。”徐亦奇怪，他怎么记得陆以哲不镜看不见。

    “以前，几年前吧，要赶着成果，两只睛视网脱落。”其实熬了多久，陆以哲已经记不清了。

    “睛现在怎么样了？”徐亦收敛了笑容，打断他的话。

    “早就好了。”陆以哲说。

    “值得吗，代价这么大。”徐亦佯装轻松，其实已经笑不来了。

    “不算什么，”陆以哲笑着说，“那是项很有意义的研究。”

    就是三年前见过的那次，搞不好就是因为那份专利。

    徐亦没来由一阵心虚，但转念一想，他为什么心虚。他更应该得到！

    徐亦从没打算坑陆以哲，他给的条件已经足够了，他们腾石化的团队，完全能胜任这项专利的再度研发和生产。他买这项专利，成为陆以哲的合作伙伴，就有了帮他的理由，简直再合适不过。

    “以哲……”徐亦喊了他一声，陆以哲嗯了一声，侧过。

    这还是徐亦来学校以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觉完全不一样。

    “考试结束以后，如果考过了，我有话要跟你说。”徐亦很郑重地。

    “要是没过呢？”陆以哲反问。

    “别说这么不吉利……”徐亦话没说完，余光扫过一个人，顿时一。

    宽阔的林荫另一边，一对男女手挽手走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那个男生，正是姜淮。

    姜淮注意到陆以哲的一瞬间，意识扯开了女生的手臂，他看到徐亦在跟陆以哲说着什么，而且徐亦明显注意到了他。

    陆以哲手里拿着镜盒，镜放在里面，他背对着那两人说完话，就这么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