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准备发表的论文调来，给我看看。”董忠磷好奇地说。他听到带的研究生在说好浪漫，实在不清楚论文跟‘浪漫’怎么扯到一起。

    如果‘浪漫’两字带电的话，搞研究的工科生就是绝缘。

    陆以哲开电脑，开文档。

    董忠磷站在他旁边，盯着大标题的作者一栏，就愣住了，他指着三个名字中间的那个，很不可思议地说：“你这是……他帮你完成了论文的哪一分，居然把他写成第二作者！”

    陆以哲无谓地笑着，他记得徐亦陪他实验的时候，在草稿纸上写满他俩的名字，说两人的名字放在一块，看上去好。

    等杂志发行后，徐亦有机会看到了，多半会很兴。而且有了成果，以后跟着他大学任教，就不难了。

    “只要徐亦跟我在一起，我发文章，他都是第二作者。”

    完了完了，董忠磷瞠目结，在心里担惊受怕：“这要是分了看着多糟心，那小可千万别辜负陆以哲。”

    “改良方，附率比传统方法了百分之二十，要投实际应用还能继续研究。这篇文章发表，影响因肯定不低，那小要是想往这方面发展，白捡大便宜。”

    董忠磷一边叹一边说，半个月后就要跟中扬签合作协议，以陆以哲的成就，国读博完全不成问题。

    “很快要毕业了，”董忠磷为他兴，还有舍不得他，“提前说好，毕业典礼，上台拨穗，记得让我给你拨。”

    石化学院的传统，学生毕业典礼，上台由院士拨穗并授予毕业证书。好几位老院士都盯着陆以哲呢，张承德院肯定会跟他抢。

    “虽然张院最近不怎么好，但也不能让着他。”董忠磷心想，陆以哲两场毕业典礼，他怎么也得拨一次。

    陆以哲笑着，答应了。

    “差忘了，还有件事，”临门，董忠磷回说，“最近腾转产，来国发展，昨天居然对外宣称就是我们这个项目，中扬负责人特地过来问，我说没这回事，你没有签合同卖给别人吧？”

    “没有啊。”陆以哲说。

    “奇了怪了，好像因为这个，腾价疯，莫名其妙。”

    董忠磷不懂票，只是随一说就去了，陆以哲也就听听，只是对腾集团有，他才在礼堂看到徐亦玩票，似乎看的就是这一只，毕竟这跟他们没关系。

    陆以哲环视一周，看着熟悉的实验室，坐不了几天了，竟有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