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床来，觉得松快不少，应该是药起了作用。

    屋外传来些清脆喝声，听着是霍锦骁声音，他走到门前，将门一推，只见院里有纤细玲珑的影冲天而起，满地落叶都随之飞舞卷动，她凌空换形，姿似龙凤转影，手中一段竹枝或挑或勾，在空中划碧残影，似九霄云外曦光万。

    巫少弥怔怔看着，惊得嘴也没合拢。

    霍锦骁看到他便收招落，四周落叶被她掌风扫到一堆起，她将手中竹枝抛了过去，这才朝他跑去。

    “起来了？”她额上的汗，笑问他。

    巫少弥还在傻看她。她起得早，已经去溪里梳洗更衣换上女装，月白的领中衣，樱草的对襟半臂衫，系了绿白相间的裙，半臂上绣着卷枝草，极为清秀恬淡。她的发也已梳起，发挽着小螺髻，垂两条细辫，和余发一起散在肩脑后，上没有簪钗，只用大红的络结在髻上，垂落两簇苏晃在耳旁，生生将她的脸庞衬得玉白如雪。

    昨天在溪边初见她，他已惊为天人，今日她换回女装，不想容光照人，比昨日还要，他没见过这得这么好的女人，一时间看呆。

    “阿弥？看呆了？”霍锦骁在他前挥挥手，以为他被自己的武功折服，不由得意，“我厉害吗？”

    “厉害。”巫少弥愣愣。

    “想学吗？”她劈了两记手刀，虎虎生风。

    “想！”他已回神。

    “你这么瘦弱，是要学功夫健。想学就跪拜我为师，我教你！”霍锦骁打趣。

    不想巫少弥却当了真，竟“卟嗵”一声跪。

    “师父。”

    霍锦骁吓得退后一步，她和他说笑罢了，教他武功没问题，但也没到如此郑重拜师的地步。

    “怎么说跪就跑，你快起来。”她忙拉他，两人年岁相当，她收这么个大徒弟算怎么回事？

    “你收我作徒弟？”他不肯起来。

    霍锦骁哭笑不得。这人该聪明的时候倒是明。

    “你跪都跪了，我能让你白跪？”她又拽他起来，自己说的话，怎样也要信守承诺不是，“你先起来，我收你这徒弟就是。”

    “多谢师父。”巫少弥生怕她不认，竟固执地给她磕足三个响才起来。

    她如他溺时所遇之浮木，他拼尽全力都要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