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两她也骗不去。

    “你倒老实。跟我说说，你怎么瞎雷老二的睛，又毁掉他的容？”祁望问。

    “我前几日来全州城给我妹置办嫁妆，避过他们村抢掠的大劫，回去时正逢这帮禽兽洗劫完村在海边饮酒作乐。我学过拳脚功夫，趁他们酒醉时的手，可惜没能报到仇，反而被他的鲁密铳打伤。”

    “他也被你伤得够呛。”祁望听到“鲁密铳”三字，眸轻轻一眯。

    “他杀光了村中上一百来人，我只要他一目半脸，便宜他了。”霍锦骁放衣袖，想到村中惨况，恨意便跟着浮上心。

    祁望把茶壶从嘴边放，眉冷凝：“他屠村了？”

    “是。”她握拳，伤的血沿手臂，顺着拳滴落。

    祁望看着血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不知想到什么，里没了变化。

    “祁爷？”霍锦骁唤他。

    祁望才又踱回锦榻坐，漫不经心：“知吗？我最讨厌人家骗我，幸亏你老实，没耍招，否则刚才我就让人把你扔到海里喂鱼了。”

    “祁爷，那我能跟着你吗？”霍锦骁见他要烟，忙凑上前去替他捧起烟枪。

    “有力劲儿。”祁望接过烟，将也抬到榻上，看到她去拿炭条，便又，“你要试试吗？

    霍锦骁看着他伸到自己前的烟枪，摇笑了：“还是您吧。”

    “三四，迷烟醉，真不尝尝？”祁望劝她。

    “不了，我服侍您就好。”霍锦骁把烟枪推送回他边，笑明亮，适才满怀恨意的人好像凭空消失。

    他就着她的手了三烟，才：“你得罪了雷老二，我留你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说起来我应该把你捆了送给雷老二才是，这样还能落个大人。”

    “祁爷才刚当着众人的面把雷老二的人赶跑，那叫一个威风凛凛，震慑四方，一转又把我去，那不是自损颜面？叫人看了笑话，笑咱们玄鹰号怕事好欺负。”霍锦骁见他着烟打开茶壶盖儿瞅了两，忙将桌上放的铜壶取来，往壶里添。

    “咱们？你倒会打蛇随上，我好人哪。”祁望也笑了，舒坦地靠到榻后大迎枕上，“说说，你有什么能耐？我这不留无用之人。”

    “我会……”霍锦骁刚要回答，又被打断。

    “拳脚功夫什么的不用说了，我这的人都会，不稀罕。”

    霍锦骁心里仔细想了想，有什么是能叫他另相看的，片刻后试探：“我看过《天星辨位》、《海象学》，懂些观星辨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