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霍锦骁忙从席上来,一边
住林良的手,一边朝柳暮言
,“柳叔千万别这么说,折煞小景,朱事
、徐
领,你们也莫再如此,别人不知小景底细,你们还能不知。我连个正经
手都没当好,哪当得起你们一句‘爷’?使不得,还是唤我小景吧。我敬几位一杯。”
“谢谢祁爷。”霍锦骁笑弯了,敞开肚
喝酒吃
。
他当着众人的面夸她,霍锦骁忙起来推让,却被人从后一掌
着肩坐回椅上。
能在东海掌一岛之事,司一村之务,她的份早已
涨船
,又有祁望在旁造势,这满座的人哪个敢不敬她三分。
朱事也开了
:“今非昔比,你如今贵为燕蛟岛主,怎可同日是而语,景爷,我也敬你一杯。”
百年东海,从未过一个女海枭。
十八岁的少年岛主,到了漆琉岛恐怕要叫人侧目,若再叫人知她是女人,整个东海都该沸腾了。
“怎么还叫小景?大良,要改叫景爷了。”柳暮言从另一边走来,
边还跟着朱事
与徐锋等人。
“对对对,景爷。我该打,叫错了。”林良忙打了自己嘴一
,又举杯自罚。
“这趟大获全胜,最大的功臣是小景。”祁望坐在正中主座,手边就是霍锦骁,他亲起将盆菜正中扣的最大一枚鲍鱼亲自夹到了霍锦骁碗中。
霍锦骁连“不敢”,却无人听她的,只被拱着喝了好几杯酒。
“是。”柳暮言三人都俯首领命,又敬了几杯酒便退回自己席上。
天未全黑,四灯笼挂起,满厅满院朋客满座。
她瞧着他的影慢慢消失在夜
里,飞扬的
角落
,手往衣襟
探去,摸
已被挂在颈间的玉佩。
竟是林良带着几人端酒而至,都是素日里与她要好的。
酒喝到夜方散,霍锦骁难得有五分醉意,
眸汪着熏人
光,跟着祁望回宅,临分开时,祁望忽
:“我与你同岁开始在东海漂泊,二十岁当上平南岛主,已属快了。如今你十八岁就能掌一岛之事,这在整个东海还是
一人。”
“喝吧,今日纵你一回,让你喝个痛快。”祁望虽专注于筷上夹的螃蟹,却仍察觉她的目光,也不抬就回
。
玉佩温,是她的
倒是林良和华威几人仍不离去,竟还取来大海碗给霍锦骁,嚷着要她喝酒。
稍顷,她又和林良等人挨桌敬酒,回座之后平南的人与燕蛟的人又番来敬,喧声如浪,趁夜而扬,叫人尽兴。祁望瞧她游走于满
男人之间,举止洒脱,全然瞧不
女儿样,若非他意外撞见,恐怕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一时间也不知该夸她还是该气她。
“祁爷这是夸我呢?”霍锦骁笑。
“一杯哪够?”林良见她饮空杯中酒,忙从华威手里拎来坛酒,又给她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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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爷都开了,小景就别谦虚了。”
“好了,别再抬举她,你们都是船队的老人,有功夫替我多教教她便是。”祁望吃了两筷菜才声。
祁望却已转远去。
霍锦骁不怕喝酒,只是偷看看祁望,他可不太让她饮酒的。
“大良哥也来取笑我?”霍锦骁转笑
。
“还有我!昔日同船多有得罪,还望景爷包涵,先为敬。”徐锋跟着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