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于他是如此，于她也是如此，没有他，她一样可以好好活着。

    魏东辞不求重来，若能得生，便生，若不得生，那就死得痛快。

    无谓重来一次。

    “那人是谁？”霍锦骁问他。

    “他说自己是苍羌国师，名唤云照。”

    霍锦骁蓦地抬。云照之名她曾听过，那是个有大神通之人，只是怎会莫名寻上东辞？

    “因为他和我父亲有旧吧。”魏东辞也不知，只记得云照当时对他所选择的叹。

    “你与你父亲，当真无一丝相像。罢了，既与你父亲有旧，我便还他一个人。”

    云照如是评价，又赠他一。

    “他送我的是夫人昔年所执之，蛊王魂引，又传我炼蛊之法。以为宿，以血养蛊，将魂引收在我，以控制整个蛊窟蛇虫。我以魂引引发蛊窟蛊虫反噬外界教徒，这才得以脱，救母亲与佟叔邵叔二人。”

    当年他被整个江湖引为传奇的成名之战，不过是一场蛇虫之争。

    从月尊逃时，已离云谷半年之久，她早已闭关潜修，为求心静。

    “初九姨如今何？可还安好？”霍锦骁问起他母亲。

    “在青峦居里住着，每日吃斋念佛，倒还自在。”魏东辞笑。

    “那后来呢？你为何不给我来信？”她却毫无笑意，见他沉默不答，便又站起沉眸望他，“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你背上的伤如何得来？也没说你为何被月尊教带走？你说他们当初看中的是我们，我和你，为何最后却只带走了你？”

    魏东辞的笑便也渐渐凝固。

    她太聪明，他本瞒不过她……

    “他们的目标不是你，是我，对不对？或者说，是我上的奇毒慈悲骨。魏东辞，你到底用了什么法，竟能在短短半月之就解药解我之毒？”霍锦骁揪起他的衣襟，满面怒痛。

    千古奇毒，就是当世奇才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解药来，而慈悲骨唯一的解药二十年前已经被她母亲吃了，这世上已无解药。

    莫说解药，便是这毒药，当世也仅存一颗，她服的便是那最后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