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岛本来就是为平南才占的,如今
“岛主,祁爷来了。”
祁望似乎瘦了,眉间有丝倦怠,看她的目光比从前要沉默。两人站在议事厅的堂上对望片刻,忽然都找不到能开
的话语,最后还是霍锦骁先
声。
“祁爷若不同意,那我还有第二个办法。”霍锦骁似早有所料。
“是关于岛上平南人的去留之事。”她还是不习惯与他绕圈说话,“我看过这一年燕蛟的财资
况以及岛上人
,燕蛟蓄兵太多,目前
不敷
,如今是靠着原先金蟒海盗的库存与去年咱们远航贸易的收
支撑着,但消耗过大,仍旧只是勉力支撑。我想酌减岛上人
与囤兵数量。”
“嗯。”霍锦骁,又
,“我知
这
法有些过河拆桥之嫌,但燕蛟实际
况摆在这里,我也只能扮次黑脸,还望祁爷不要怪罪。”
祁望笑了笑,不作答。
。
“我把岛给你。”她静。
“小梨儿,我去给你徒弟复诊。”东辞同她告辞。这事他不上手,也没打算
涉,只能他们两个单独谈。
霍锦骁过谢,看着东辞
去,又看到慢慢踱来的祁望。
说着,她将一早准备好的账册递给他:“此乃去年一年燕蛟的收益,包括我跟着你远航所得,东海的规矩,我会孝敬平南两成银两,另外再拿一成
来给这一年多驻守在燕蛟的平南兄弟,你看可好?”
从她发作巫少弥那日起,他们已有四日未见。她忙她的岛务,祁望便接手商船队的事,互不相扰。
桌案上的文书和册已都分门别类归置清楚,有东辞帮她, 这些事
理起来轻松许多。上一回没有准备,商议时让人爻得无言以对, 如今她已准备妥当,燕蛟之变势在必行。
“祁爷,请上座。”她笑着,迎他上座。
“祁爷,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商。”霍锦骁斟酌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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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无需她客寒暄,该坐坐,该懒懒,如今再见,却像客人。
若没有他和平南,燕蛟如今也还是当初任人欺凌的岛屿。
她便又:“祁爷,燕蛟仍旧以平南为尊,
东海附属岛屿的规矩,每年燕蛟会
本岛收
,不论盈亏,都孝敬祁爷与平南。另外,若然附近海域有任何异动,燕蛟人都会与平南共同
退。平南为兄,燕蛟为弟,兄弟之
不会变。”
“何事,你说吧。”祁望将茶碗放,声音微沉,不见喜怒。
不过, 仍欠缺一阵东风。
当初为了扶持燕蛟,祁望才留了一批平南人在燕蛟,说是控制也好,监视也罢,虽有他的私心,但他帮过燕蛟也是不折不扣的事。
这是恩,燕蛟不能忘。
“你想让我将原先借给燕蛟的人撤回平南?”祁望一语中的。
祁望坐,茶也正好送到,霍锦骁亲自端起茶递到他面前,他接
茶碗,掀起茶盖轻轻
着茶面浮叶,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他的眉
。
东海的规矩,附属岛屿是要孝敬主岛的,有些像纳贡,也像赋税。
正想着,霍锦骁所欠缺的东风就刮到。
“请他来, 沏茉莉茶来。”她吩咐
。
祁望接过账册扔在手边并不看:“若我不同意呢?”
祁望挑眉,洗耳恭听。
他轻扣桌面的指一顿,指尖僵浮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