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这船很小，船上就一间在甲板上的舱房。霍锦骁钻舱里，舱房四都是窗，敞亮得很，收拾得也净雅致，梅兰竹的四扇屏风把床榻挡在后面，的只有红木书案、多宝格、圆桌并贵妃榻这些，像是书房，也像是厅。圆桌上铺着刺金锦缎，四边皆有苏，随着船一摇晃。桌上放着几盘果和凉菜，还有壶酒。

    霍锦骁随手摸了颗生，“啪”一声开，将生仁倒中，心里却泛起嘀咕。

    祁望这是要什么？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在舱里呆不去，又迈上甲板。祁望仍一心掌舵，他今日穿着玄劲装，腰间是赤黑的革带，发一丝不苟地绾在脑上，与平时松散的打扮大厢径。

    “我来帮你。”霍锦骁见他一个人既要掌舵，又要控帆，便开了。

    “不必，你坐着就好。”祁望拒绝了她，“很快就到。”

    看他不是很想说话的模样，霍锦骁也不好多问，晨风惬意，她索拎着酒，拣了碟生坐到甲板上，自斟自饮，看着周围的海颜一改变。

    近海海域的会随海度慢慢改变，蓝与绿在光形成渐变。来东海前，她不知单一的颜可以有如此复杂的变化，而纵是人间最厉害的画师，也很难画这样的层次。

    她已经很久没有安静坐在甲板上欣赏海的机会了。

    船随浪摇摇晃晃，霍锦骁的被光灼得有些酸，慢慢就闭上了。

    不知多久，船停止前行，只在原地上起伏，飞溅的声音忽起，将霍锦骁惊醒，她只来得及看到祁望从船舷跃海里的影。

    “祁爷？！”她奔至船边。

    海面渐渐归于平静，哪里还有祁望影，只有不断往底去的锚绳。

    祁望放锚了。

    霍锦骁站在船舷边展目望去，海浅蓝，面波光粼粼，不远是座被绿植覆盖的小荒岛，沿岛有一线金黄沙滩，远望时像披在颈间的金纱。

    看的颜，这地方并不，质清透，能隐约见着的东西，偶有颜绮丽的小鱼游过，很快又沉底。

    “哗”，面又是一声响。

    “来吧。”祁望浮海面，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