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绝容颜时的惊艳，他从来不敢多看她一，不敢真正站在她面前，无所顾忌地看她，不是徒弟对师父，而是以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我离开燕蛟，你呢？”她问他。

    “我自然跟着师父。”他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师父……”霍锦骁嚼着这个称呼，语中是苦涩的嘲，“阿弥，我们相识已近三年了吧？”

    “嗯，两年又七个月。”他记得清楚。

    第三个年了。

    “对不起，我没尽到为人师表之责。”她伸手抚过他的发。

    “师父何此言？”巫少弥攥拳，目光渐渐变得哀伤，隐隐约约，他已有预。

    霍锦骁倏尔收回手，神顿沉，语气里的霜冷乍现：“跪。”

    他不发一语跪在她前，听她问：“梁家的事，是你的杀手？”

    “是。”他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并不遮掩。

    “怎么动的手？”她又问。

    “梁宅的人是祁望掳的，我把人运回石潭后一直藏在船上，直到祁望回来。他以此要胁梁同康想得到三爷落，取到想要的消息后，他命我杀人灭。”

    “如何杀的？”

    巫少弥语微滞，想起那夜景。

    梁家别院的护卫因为祁望的要胁早就撤去，他们是纵火前一夜动的手——将梁同康绑在树上，再把其他人迷药关房里。曲梦枝七那天，由他了杀手，放血纵火，烧死了八个人，让梁同康睁睁看着家人被焚。

    “二公……也在其中？”霍锦骁想起那个牵着到码的年轻公，想起在漆琉的初次见面，想起在梁宅时他救她去时说的话……心刺疼难耐，又痛又怒。

    “是。”他。

    霍锦骁站在桌边，手用尽全力压着桌角，问他：“为何要这事？”

    “因为他是三爷，因为他屠我亲族，因为他将我当作白鸭。”借很多，却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答案。

    因为他的存在，是对她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