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假死之时，就已打算把平南摒在战之外。你和我都清楚，平南人向往和平，不涉及战争。你说平南是你手中利刃，可是刀跟在边久了，也是有的。祁望，你本不是你自己所想得那般无，何必呢？”

    她毫不留地戳穿他。

    祁望抚着额笑声来，还真是瞒不过她。

    “你决定了？”

    “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说？”她咬着，大胆问他，颊上的胭脂红妩媚非常，比海里的珊瑚更。

    “真是抱歉，白跑这一趟，我让你失望了。”他轻轻一拍桌面，直起来。

    她抿着，没有回答。

    “你想什么呢？这么神？”耳边的声音清脆悦耳，又有些遥远。

    她笑了：“祁爷，不是你约我来这儿看珊瑚的吗？喝了一夜的酒，把自己喝糊涂了？”

    他的咳嗽渐渐平息，坐到藤椅上歇着。

    烟雾弥漫，他自言自语：“三四，迷烟醉，多舒坦，你怎么不试试呢？”

    其实她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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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定定地望他，神期待，他忽然忘了所有事，心里枯的念被引燃。

    “嗯。”他，仍是闭的。

    “锦骁，我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他问她，满怀希望。

    他看了看四周，这片海域极为熟稔，清如无，底的珊瑚像要面，绚丽夺目，无数的鱼从珊瑚间游过，颜鲜亮……

    ————

    “郡主慢走，祁望不送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发现自己站在小小的船上，船在海上随波漾，他也跟着上起伏。

    “告辞。”

    他恍惚，问她：“为什么我在这里？”

    他跟着她起，抱拳一礼：“战场上见。”

    他，不语。

    耳边有人不停唤他——“祁爷？祁爷？”

    过一，心里舒坦多了，他不知不觉睡过去。

    “你为何又如此固执？”她反问他。

    “那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她缓缓站起，整平衣冠，“战场上见。”

    “你怎么就不肯放弃我呢？”他叹。

    他转望去，看到巧笑倩兮的姑娘，穿着颜鲜亮的袄裙，上袄肩是彩雀停梅的刺绣，灵动非常。她发髻间着小巧的玉梳，是前年守岁时，他送的压岁礼。

    “我……”祁望想起来了，这是他未曾去赴的约定。

    她忽然“嘻嘻”一笑，转趴到船舷上，指着海里：“快看，好

    天慢慢暗，舱里火光亮起，随船摇曳。窗敞着，海风嗖嗖，刮得祁望不住咳嗽，他将早上她留的那只瓶打开，倒了两枚赤小。

    话已至此，该说的都说尽，除了答案。

    那人看他有些疲倦，便蹑手蹑脚把窗关上，再把挂在桁架上的大氅取来盖到他上，这才悄声退舱去。祁望微眯开，半探去，起小几上的烟。

    “我在石潭买了宅，你在平南呆腻了，我们可以去石潭住着，或者你带我回云谷，好吗？”

    舱外有人来，小声禀事：“三爷，已经把郡主送回去了。”

    苦涩的味压在，一渗间，其中又有丝回甘。

    霍锦骁平静地看他，这个答案并无意外，若他同意，那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