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霍锦骁成为这第二个传说。

    急已除，皇帝重病不过虚惊一场，急病是真，但在他们赶到京城前已经康复泰半，只是到底不如从前。魏东辞被召替皇帝诊治，皇帝瞧见他又不由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想起他父亲魏眠曦，心复杂。

    “放心吧，京城由镇远侯姜梦虎把守着，他原是王爷麾大将，又是太妃的娘家，有他在，京畿重地短时间应该没问题，不过我们也要尽快赶回。”东辞一边说，一边将她手心的泥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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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时间，再过一个月，清明就到了。

    霍锦骁心一惊。

    她转一看，这人已经蹲在坟旁草。转已近一年，坟四周已经荒草，坟前的石板也窜草芽来。

    嘚嘚嘚——

    霍锦骁在四月中旬赶到兆京，住皇帝赐的晋王府邸。

    祁望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骨，曲梦枝生未嫁人，死祁门，成了他的妻。

    “你别过来，披风这么，沾到泥麻烦。”

    “了何事？”东辞扶着霍锦骁站起，敛了眉问。

    “心到便可，何必拘泥这些。立碑修坟，都是给活人看的。”东辞的声音响起，像山间雨，冰凉耳。

    “京城五百里加急，皇上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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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不知是否相遇？

    霍锦骁在到京城的第三日，便随霍铮俞眉远奉旨踏金銮殿接受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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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蹲过来帮忙，他挥手赶人，又加快了手上动作，转就将杂草走泰半。

    她着戎装殿，在殿前拜倒，行的是军礼，铁骨铮铮，脸上稚气全褪，叫坐在龙椅之上的霍汶一阵恍惚，仿如看到多年之前的俞眉远，也让站在两侧的文武百官侧目。

    大安对女束缚较之前朝已经松泛许多，这么多年来不乏女为国效力，朝为的消息传来，但像二十年前俞眉远那样征战沙场，掌一军帅印的女人，二十多年来还未现第二个。

    “嗯。回去吧。”霍锦骁脸无异，只淡淡应，转扶着东辞往山急去。

    十多匹飞纵而去，往兆京急行。

    东海大定，论功行赏，犒劳将士

的字迹，不自禁地伸手抚过。

    “沾到了泥洗洗就好。”她还是抱着披风蹲，没让他一个人辛苦。

    皇上病重，太又不在京中，若是有个万一，便又是腥风血雨。

    太霍翎已先一步回京，霍锦骁随着父母，带着东辞和云谷诸君，晚了几日发，轻装策，远赴兆京。

    三月中旬，沿海城市的雨季降临。绵密的雨一路着，没完没了，人像霉一般。山路两侧的梨盛开，被风雨打落，铺了满地细白的，蹄踏过，便纷纷扬扬飞起，像阵白雾。

    她已经有六年没回京城了。

    “师兄，师，快加奕和。王爷有急事找你们。”

    京城繁华，街敞巷，门候比比皆是，开阔，不再是三港小城的恬静，也不是漆琉的闹，它庄严肃穆，是一国之都，透着与他不一样的气势。

    虽未得帅印，未掌帅旗，锦枭之名却已远传兆京。

    两人了阵草，忽闻后传来窸窣轻响，还未转，他们就听到沐真带着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