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事到如今，不如由他去吧。”

    赵元俨脸难看，“熙儿慎言，你知由他去什么。”

    “既然官家已经默许了，那么咱们无妨逆着推一，”赵允熙显然有备而来，淡淡说，“孩儿想得险恶一些，官家要用咱们家，朝中已多不满。我日后定然是撑不起王府，二弟与三弟也很是顽劣，唯有四弟有可能，现今他也是唯一在要职上历练过的。那我们府上的一辈，是人才济济，还是保持现状好呢？”

    赵允熙膝只有一个孩，赵允良倒是因为纵声，有好几个孩。

    不过赵允熙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让赵元俨脸更不好看。他不是想不到这一，只是实在无法放任幼走上歧途。

    赵允熙还有更险恶的话没说，他还想问父母，他们府上几兄弟，大多荒唐，到底是真的天生的，还是暗自放纵，以逃避当年刘后的忌惮呢。

    他们这些血缘近的皇亲，不知多少双睛盯着。老赵家啊，那也是“家学渊源”呢。

    官家仁厚，也许没有那个意思，可是这两个选择肯定是各有好坏。选前者不会有什么灭之灾，但若选择后者，日后的机会肯定更多一些，能为王府再续一辈的繁华，再往又要看孙自己的了。

    ——如果可以，谁想像猪一样被养着，光有个贵族名，却没有实权。

    赵允良也说：“哎，阿爹，一个也是担，两个也是挑，还好我现在有四个儿，差不多够分给弟弟们的。他要是没喜的，我继续生，他挑一挑……”

    赵元俨夫妇：“……”

    两人脸变幻，都很不甘心，可是自己也明白，鱼与熊掌无法兼得。

    赵元俨板着脸：“虽然有心报国，可是祖宗也在天上看着呢！你们四个日后至少也是公爵，个闲散宗亲也行。”

    赵允熙失笑，“何苦呢，若四弟想个逍遥宗亲也就罢了，可他不快活呀！”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一边是放任赵允初自由恋，日后过继赵允良的孩，还能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作为王府的梁。另一边，则是叫赵允初回归正途，娶妻生，但是他不会开心，为官不说肯定没希望，但应该是不如前者更让官家放心的。

    赵元俨前半生过得甚是痛快，鲜衣怒，立功无数。然而壮年之时，就不得不缩在王府之中，藏起锋芒，甚至装疯卖傻，全无尊严。

    一直到官家冒着许多朝臣抗议，重新启用宗室，然而失去了的已经无法挽回。

    赵允熙的话叫赵元俨发怔许久，对王妃对视一，在发妻中也找到了相同的绪，两人皆是叹一声，难以言明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