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仁宗一直都猜测云雁回才是丈夫的那个。好险他顾忌自己的份，没有开问过，多少保留些气质。

    石璧许久未到汴梁，仁宗又关心了他的学业，一番考校之后，心中觉得石璧果然受汉学文化影响刻，“璧这个平，便是来参加士科考试，也是可以上榜的。”

    不过可惜了，石璧将来是广南苗人土司，就算考了士，也不能去别官。此次参加完赵曙的婚礼，日后再京，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仁宗看了看石璧，又看了看云雁回，慨：“一张脸，怎么就两样心呢。逐风就是心太多，把学识给漏掉了。”

    槽多无，这解释，云雁回竟然无言以对。

    石璧微笑：“雁哥在臣这个年纪，已经很得官家重用了，我不敢比肩。”

    云雁回说：“嗯，官家总是不对心，明明很喜我这个样……”

    仁宗：“……”

    有时候，仁宗也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云雁回了。然而，这好像又是他仅有的近似朋友的人了，所以也只好放纵去。

    ……

    再说今日这仪程，实在是多，仁宗这边也罢，主要是赵曙和滔滔，他们二人要在皇太行礼，然后到官家、皇后面前行礼，谢恩，还得去接受百官、宗室甚至外国使臣拜贺等等。

    当初滔滔演礼时就叫苦不迭，她也不算弱了，但礼仪实在繁杂，吉服更是沉重。赵曙心疼媳妇儿，那时还找云雁回些偷懒耍的主意。

    云雁回指着鼻：“偷懒耍的主意为什么问我？”

    赵曙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半晌找到一个像样的理由：“你大约抓过许多耍的人……”

    这还差不多。

    云雁回哪里知女孩行礼要怎么偷懒呢，他找了老的人，讨教了一如何在大礼期间保持力，又叫赵曙把滔滔旁人都换成健壮仆妇，也好给她借力。

    等到赵曙和滔滔到仁宗谢恩时，果然还有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