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知我岳父多难讨好，我真是什么法都用了。他把大舅兄揍一顿，大舅兄就不了门了。媳妇是闺阁女孩儿，也是半不得门。我没了媳妇的信儿，你说把我给急的。还求阿远哥帮我去给媳妇递信儿，结果，信刚递到大舅兄那里，就叫岳父的人给截了。我后来，实在是没法，就一天三时去兵给他请安，早上早早去，见他就着去过去请安问好，他都不带正看我的。我风雨无阻的去了一个多月，这才动了岳父，与我定四年之约。”

    秦凤仪，“那会儿，不仅有许多人笑我，还有许多人笑我媳妇。都说我媳妇脑问题了，疯了，侯府贵女看上我这么个盐商小。陛您不知，这要是富家公娶个贫家姑娘，人人都羡慕这姑娘命好。要是穷家小娶富小，多有说这小怕是有什么问题寻不到好的，只能低嫁，或者说这穷家小吃饭的。我是不在

    也不人家不听，秦凤仪就同景安帝叨叨起来了，“其实，我与岳父第一次见面，彼此的印象特别好。我现在还记着呢，我送媳妇和大舅兄回家后，因是一次来京城，也没提前递拜帖，我就没去，看他们回了家，我便走了。就了岳父家门前那条街，向东一拐的巷里，岳父带着随扈回家，我们走了个碰。那时岳父真年轻啊，才三十六岁，不过，本看不是三十几岁的人，我看他跟大舅兄得很像，还以为是大舅兄的堂兄弟什么的，还喊他哥哪。”

    “那不能，景川不过是吓吓你，你又无罪，他焉能把你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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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安帝听得大笑，险了饭。秦凤仪自己也觉着好笑，，“这不是还不认得嘛。他也不认得我，叫我小兄弟，知我与大舅兄相识，以为我是大舅兄的朋友，还请我去家里坐。我那会儿正寻思着怎么递拜帖求亲的事，客气几句就走了。你看，我们第一次见面多友好啊。后来我递了拜帖，岳父理都不理我。我就去兵寻他，我那会儿一回来帝都，说句老实话，扬州城里就去过知府衙门，巡抚衙门我都没登过门，更不必提兵了。我也是仗着胆在外等，郦三叔心善，见我在外不能去，问我找谁。我没实说，就说找我爹。郦三叔以为我是岳父养在外的庶呢，把我带去，我这才知早与岳父见过了。您不知他那时多冷酷无，直接叫人抓我，要把我大狱哪。”

    景安帝笑，“就是去岁你糊六郎那样吧？”

“陛现在，就像我岳父初时见我上门提亲时一样。”

    “现想想也是，不过，我当时年纪小，也没见过世面，给他吓个半死。”秦凤仪，“我吓得都不敢再去兵了，就见天去侯府外等他。你不知他的那些个事儿，好容易叫我了侯府，把我打，脑袋上裹三层白布，就裹的跟个纺缍似的，还给我脸上涂了药膏，我猜他肯定是趁我昏倒悄悄揍我脸了，我觉着脸都有些疼，待一照镜，见着纺锤，以为他把我毁容了哪。我都是自侯府一路哭回租住的宅的，幸而待我拆了白布，脸只是有些。”

    “就是那样，还是岳父先吓唬我，叫我学了一招。”

    景安帝，“景川就是这样，他面儿上瞧着肃穆，其实里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