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在学时什么样儿，我心里一清二楚的。到慈恩，我一就把她们给震慑住了。你说太后那老太太，也是六十多的人了，是机伶的了不得，我一弹压住那几个宗室诰命，她立刻就知冷了脸，镇压了她们。这就叫机伶。这个时候，万不能说，唉哟，她们也是一派慈母心什么的话。我这儿都是为陛当差，我正把他们镇住了，太后自然得向着我说，这，她们告状告的没理，以后也不敢胡咧咧了。我这里的事儿就好办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方阁老忍笑，“这是自然。”

    “我跟陛，跟太后，不用说，他们就知要怎么着。可我跟大皇，简直叫人没法儿说。”秦凤仪自己说着都没劲。

    “是不是差使上有什么不对付？”

    “他这个事就不行。”秦凤仪，“陛打发他过去，我能不知陛的意思么？我们一天，我在大门坐着，一个个的瞧着那些小家伙们，不叫他们带小厮去。大皇也要一起坐，那就坐呗。有些个刺，见我不让他们带小厮，心有不服！我就拿大皇来震慑了他们一回，说大皇五岁识字六岁念书，从来不用侍人服侍，把大皇夸了一通。那些小崽们，一看大皇在门坐着，也不敢同我犟了。这个时候，堂堂皇，应该说什么？我是宗学的先生，刚那些小崽在我跟前刺，大皇见的，他就应该训导他们几句，叫他们老实在学里念书，不老实的话就让我规矩责罚。说这话，才有气派！他说什么，你们以后都是宗室栋梁，莫要辜负君上期冀。你不知说的那些个话，还不如猫叫两声呐。”

    方阁老忍笑斥，“你越发无遮拦了。”

    “我说的都是实在话。”秦凤仪，“何为储君气派！成天笑眯眯的，那能储君的？不要说储君，就是我爹以前东家，也得恩威并施，才能令人折服。哎，不说他了，师父，你觉着我把这宗学得如何？”

    方阁老也得，“不错，有些模样了。”

    秦凤仪犹有遗憾，“可惜这些宗室弟贵，不好狠，要是有人肯放开手让我，我必能教几个真正有才的来。”

    方阁老望着弟那自信飞扬的模样，一时失了神。

    第252章 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