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跟媳妇说，“我都不晓得如何说这些商贾的好，余、钱两家捐了一百丈的城墙，徽、晋两家也要捐。徽、晋两家要捐城墙，我不以为奇。但闽商竟然也要捐城墙，而且，人家都是合伙捐，闽商自己就捐一百丈。我自来未将海商放在里，他们起来的年儿也短，却不想这般财大气。”

    “他就不用了？”李镜，“闽王儿就有十个，底孙辈、重孙辈更是无数。何况，闽王贤名，天皆知，什么穷书生、困窘的族人之类的，只要上门就给钱。再者，济危扶困、施粥舍药的事，既要博名，自然不能少。再者，闽王自的排场，家里妻妾儿孙的用，我估量着，他虽能有几百万的银钱，但也不会更多了。”

    秦凤仪，“我不怕他们钻营，当初，咱们家里经商时，我见着一些官老爷也会给人家请安拍。我是担心，闽商是不是闽王的狗？让你一说，晋商那里，我也有些担忧了。”

    李镜与丈夫，“闽商那里，他们固然会与闽王有些个瓜葛，但商人一向是狡兔三窟。闽王得势时，他们自然是往闽王那里孝敬，这无可厚非。就是晋商，西北驻军都是平家一系，你以为晋商与平家就没来往了？”

    秦凤仪“切”一声，与媳妇，“我是生不逢时，我要是生在太｜祖皇帝年间，说不得作为比太｜祖皇帝还大哩

    李镜，“咱们天不过是一回，就是几十万银的账，这虽没扣除成本，可你想想，咱们这里能有什么规模。可海商那里，每年秋两季都是海贸不断，他们的收益该有多少。泉州港也有几十年了呢。”

    “唉哟，他们晋商还能钻营到平家那里去？”

    “那这几十年也不少了啊。”

    李镜，“像银号这样的生意，一般都是好几家大商号合伙的生意。我虽不懂生意上的事，可你类比一，满朝文武都是为陛当差，谁就是陛的狗呢？朝中那些大员们，可都不是好缠的。何况，咱们用商贾，用的是生意上的事，并不就要他们参与机密。这个人，能用便用。不能用，便不用。若是用到一半敢反，他们在咱家的地盘儿上，就是闹到朝廷，有我父亲与方阁老，便是平家与闽王这样的人亲自面，也不惧他们！何况，他们不过是商贾，一介商贾，还能与亲王打官司不成？”

    “闽王不过是藩王，咱们这回赚得多，是因为，咱们直接与海商易，茶、瓷就是个人工费、丝绸虽是倒了回手，但，这里，纯利、税收，都是咱们的。闽王那里，闽商虽有所孝敬，市舶司他再截一些，我猜一年也不过百万银两。”

    “对哦，我都是亲王了。”秦凤仪叹，“我有时总是忘掉。”

    秦凤仪，“那闽王岂不是比朝廷还富了？”

    “这话真是傻，与北蛮的榷场易，晋商是大，他们要不与平家搞好关系，北面儿的榷场能有他们的事？”李镜，“晋商也不只往平家钻营，他们这样各地开银号，哪里不钻营？要我说，这与在朝官一个理，人往上钻营，今儿还拍上官呢，明儿上官倒灶，立刻换个新上官拍，还不一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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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镜笑，“慢慢就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