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没人来伺候世爷？”芸生见洛谦已经了里屋，却不见一人，便问。

    “是。”芸生行了礼，正要离去，却又听见洛谦猛烈地咳了起来，她便又转走到洛谦边，伸手为他拍背顺气。

    落霞的双肩有些微抖，双手死死握在一起，似乎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一般，“婢……婢知了。”

    “我有些不舒服，庄妈妈便换了我。”落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快让人听不见了，“我便来透透气。”

    “我自然记得。”洛谦伸手捂住嘴猛嗑了几，连芸生都觉到了他的剧烈震动，心里一阵惊讶，世的病，已经到了这程度了吗？

    好一会儿，洛谦才说：“多少名医来看过了，都束手无策。从娘胎里带的弱症，如今只能靠一副又一副的名药维持着我的命。”

    “世爷……”落霞一听，立抬了，芸生这才发现她里已经布满了血丝，“您、您还记得……”

    洛谦见芸生看着那三个字有些呆，便轻笑了来，“这是我娘曾经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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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洛谦白皙的脸庞咳得通红，芸生犹豫着伸手扣在了洛谦的脉搏上，见他不抵，便专心诊起了脉。

    洛谦一直没说话，他看着落霞低垂的脸，又侧看着灯火已经熄灭的齐悦轩，语气低沉而飘渺地说：“今天是何妈妈的忌日，落霞你帮我尽一份哀思吧。”

    “我没告诉他们。”洛谦摸着椅坐了来，芸生连忙去了灯，给洛谦端了杯来。洛谦喝以后，呼这才平稳了一些，“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早休息。”

    “咳咳！”洛谦又咳了起来，待平静了后，才摇摇，“你不欠我什么，好好伺候就是。”

    语毕便往前走去，芸生赶跟上了。

    换任何人，都不会信了落霞这话。若说透气，整个侯府没有比老太君的致远堂更合适的地方了，且透气而已，何必跑这么远，还来这荒芜的小路？但她不说就定有难言之隐，芸生也不打算多问。

    他说的没错

    “夜了，此离夫人的齐悦轩太近，若不想惹麻烦，你还是赶回去吧。”洛谦伸一只手，轻落在了落霞的肩膀上，“早些休息，好好服侍。”

    走了许久，才到了洛谦住的沉香阁。芸生初次到这里，看见院外挂着“沉香阁”三个大字时，愣了一，世一个爷们儿，怎么住了个名字如此女气的地方？

你值夜吗？怎么来了这里？”

    “世爷早些休息，婢告退。”芸生收了手，慢慢站了起来，行了个礼便走了去。

    语毕，落霞便绕过芸生与洛谦二人，继续往前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又驻足回，看着齐悦轩，眯了，双手抓了袖，“世爷，婢的娘已经去世十五年了，您还记得她的忌日，仅凭这份谊，婢也会报答您的。”

    原来如此，世爷中的“娘”，应该是过世的前侯夫人吧。世爷和三少爷都有一个特，他们不像二姑那般直接与侯夫人叫板，但也从不叫她“娘”，而是叫她“母亲”，礼貌而生疏。

    沉香阁的护卫大概都知世去了，见他夜回来，只行了礼便又站得笔直。走了去，芸生便闻到了一扑面而来的中药味儿，郁而刺鼻，让这个别致而的院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