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就是刀嘴豆腐心, 说着不她了，心里还是惦记呢。”

    纪松林脸板着：“谁惦记她。”

    柳婶走到他边，笑眯眯：“昨儿吩咐我们晚上几云昕吃的菜不是您？今儿早上又来厨房, 这不是惦记是什么？要我说您和云昕好好聊聊，这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的, 您也是为她好, 她会明白的。”

    “那孩。”纪松林慨：“哪会明白。”

    他话音刚落纪云昕在楼梯上方叫：“爷爷。”

    纪松林和柳婶齐齐转，看到纪云昕披着外站在楼上，发松松垮垮散在后, 低着, 遮住半边脸, 看不清神，纪松林脸上有些尴尬, 他板着脸咳嗽：“起来了。”

    纪云昕穿着拖鞋楼, 走到纪松林边低声：“嗯。”

    柳婶见状忙：“那什么, 我去早饭了, 你们爷孙好好聊聊。”

    纪松林老脸依旧不自然, 他余光瞄着纪云昕，见她没反应说：“难得起这么早，去走走？”

    纪云昕：“好。”

    一老一少走客厅，纪云昕很久很久都没有和纪松林在自家的院里闲逛了，一来是工作忙，二来，她不想回家，两人走到昨儿绑好的树枝前面，纪松林站定：“是不是还恨我？”

    纪云昕偏看纪松林，见他两鬓白，额皱纹很，不笑时颇为严肃，她从小就敬畏纪松林，也把他当成自己的榜样，那时候梦都想成为纪松林这样的人，不畏别人目光，持自己，她一直在努力，却失败了。

    纪云昕红蠕动，想说不恨他，可心底又是怨他的，可要说恨他，她也办不到。

    纪松林见她没回答双手背后，低又往前走，开：“你恨我是对的，烟烟也应该恨我，当初那段婚姻，如果不是我持，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阵寒风来，带来泥土的腥气，纪云昕：“爷爷。”

    “你们离婚后我想了很多。”纪松林大梦初醒一般：“也许我不该手你们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是我明白这个理太晚。”

    他半辈献给公司，习惯了各决定，纪云昕那时候刚回国，他就照自己想的，给她最好的，也给烟烟最好的结果，他相信自己的决定不会错，可他忘了，这次他决定的是两个人，两个有血有有思想有的人，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纪云昕低，沉默好一会：“爷爷，我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