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虚设，早就不忠于薛家，幸亏层级互相不知，单线联系，斐与这个总也不知，不然……”

    瓜州是薛家的一个重要据，作为运河枢纽，这里商贾来往频繁，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但听竹青的意思，“你确定斐与不忠吗？”

    “属不敢，只瓜州报网几近痪，斐与有失察渎职之过。”竹青沉声，她能被派在薛王氏边，在通政司中职级也不低，敢敢说。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鼠首两端之人有用、不忠之人也有用，而今要的是确定他们是否忠心。”薛逊叹息：“我让你查的其他事呢？”

    “烟爆竹铺已查探过了，能运营的铺都在工分司署名，若论军工工艺，他们才是行家，十分谨慎，想在他们底囤积黑火药，很难。”

    爆竹的黑火药也可以成为杀人利，这是薛逊灵光一闪的想法，“难也要，给斐与传信，让他想办法囤积黑火药，作为后路。”

    “可他的忠心还不能确定……”竹青迟疑。

    “那就用这黑火药试一试他的忠心。”

    主这么说，竹青也不再争辩，黑火药已经是退路，把退路给不确定的人怎么行？竹青在心里打鼓，可转念一想，自己能想到的主也能行到，也许黑火药只是第一个幌，真正的后路另在他方呢？

    这后路是什么？瓜州城还有和通政司互不统属的势力？已经找到了封锁线的弱？还是主拿到了同知王蕴的把柄，有谈判的余地？竹青一遍胡思想，一边退。

    竹青退，银霜来，他刚才就在门外听着不必薛逊再复述一遍，薛逊只：“你才是专业的，再问问她，恐有我遗漏的。”语言是奇妙的艺术，不同的人听同一句话能听不同的意思来，竹青是通政司系统训练来的，也许只有他们人才能心有灵犀的准确表达意思。

    银霜颔首，就是薛逊不说他也会这么的。

    “主有意用黑火药炸开封锁线吗？”银霜问，他和竹青的想法相同，太难了，黑火药十分不稳定，又是在上，火药遇便无用，去执行任务的弟兄肯定九死一生。

    “一条诡计，能不用则不用。”薛逊不在意这一步闲棋，和王蕴谈判才是他认为的生路。薛逊问：“同知王蕴据说勤政民，一心报效朝廷，他还有商谈的余地，你查到他的生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