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你胆大包天，把私信传的天皆知，陷斐家于不义，又孤居住在外，连累程家一门女眷，现在还妄谈祖

    程化羽摇叹息，“师兄不必动怒，祖父的文集被修成这样，他老人家泉有知，又该是什么场景。反正他都看不到了，还不是由活着的人说话。师兄怎么想的，注释的时候就是怎么注释的，你我同在一门受教，可学问不是你我二人私有。台还有众多文人学士，师兄说我胡编造，那请师兄指我的破绽，让我心服服。”

    “联系前后语境，不难得，祖父说的是女立艰难，一旦寡居，贫困加，如不改嫁就难以生存。而男明知对方孀居却去迎娶，以为胁迫，则是大大的失节。怎么到了师兄中，就变成了男人娶寡妇为妻，是失节；寡居女改嫁，也是失节。先帝、当今都几次诏书，号召寡居女改嫁，祖父忠君国，怎么可能违背圣上诏令。更有甚者，连寡居失节都不说了，师兄直接把话在我上，说我家丑外扬，接祖父的名声置我于死地。我也想问问师兄，你作为祖父孙儿，又蒙祖父教诲，程门洛学经义，你学在哪里？祖父蒙难，文集注释由你等编撰，你又为什么这样写？我还想再问问哥哥，骨亲何曾顾念？妹妹薄命，一至于斯，修途困顿，达人所怜，哥哥为何不顾念分毫？”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此句确实是祖父所言。可师兄为何断章取义，诱导他人。”程化羽声音清脆亢，一就把台的议论声压制住了。

    “胡言语，祖父说这话时，你本不在场，编这等谎话，意何为？”程楠怒斥，他若有像父亲、伯父一样的才能，也不至于天人不知他的姓名。程楠不过就班学习前人智慧，又不擅辩论，气愤至极，也只是实话实说。

    “对啊，辩论辩论，有辩才能论明白啊！”台读书人开始起哄。此时风气开放，魏夫人（曾布之妻）曾开文会，招待天文人；才女曹希蕴所诗词略有挑逗意味，以未嫁之，家姑，每日游文士学，成为才女典范。读书人并不鄙夷有才华的女，当然风气如此，也是程颢、程颐这样的大儒、学家想要倡导改正风气的原因。

    台文士起哄，程楠还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他们家的家事，而是在争谁更确理解程颐的意图，谁才是这洛派儒学的代言人。

    “这句话为何而来？祖父研学问，克己复礼，当今风气浮躁，朝廷尊文士，重文教，优待官吏、推尊文士、奉禄优厚、鼓励享乐。然则天浮华成风，纲常理失效，汴京文人以狎为荣，一学问成了风月炫耀资本。贵妇人、好女穿衣打扮渐渐向名靠拢，普通人家不再以妻女姊妹为养女、侍妾、歌姬为耻，天笑贫不笑娼，德败坏。祖父恶痛绝，才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何为失节？失去气节也，本意指男失去气节，不忧虑国家大事，反而沉浸风月之中。祖父议过此节，师兄再问：男气节如此，则女何如？祖父答：男女相通，同用。师兄又问：孀妇于理，似不可取，如何？祖父答：然！凡取，以也。若取失节者以，是己失节也。师兄又问：或有孤孀贫穷无托者，可再嫁否？祖父答曰：只是后世怕寒饿死，故有是说。然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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