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翻江倒海，他对阿炫：“如果我们真结婚，都是丈夫？”

    “当然，”阿炫笑，“我们难有谁像妻吗？”

    他侧一笑，全是属于二十岁的天真烂漫，立非又是无言以对。

    见时间还早着，立非便邀阿炫门晃一晃，总胜于闷在酒店无所事事。过隔房间大门时，阿炫顿了顿脚步，轻声问立非：“她们不知会怎样？”

    “不知。”立非心不在焉得回答。以他对方晴晴的了解，简岚有很大的可能胜，但即便方晴晴离开这里，也不可能一战定江山，兴许这辈都会是不停歇的拉锯战——如果人和父母各据一方，势均力敌，那肯定是倒运的事。

    不过，又有谁能幸运到恰好与那么个人相：这人定专不说，家人宽容开明，和善亲切，连家里养的狗都特别乖，见你就摇着尾讨好呢？还不如去买彩票吧。

    小县城真没什么值得逛的地方，光是靠两条就足以把能走的地方走完，不到一个半小时，立非和阿炫重新回到酒店，时间也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去敲简岚的房间门，没有应答，立非猜是理正事去了，便也没有电话联系她们，径直拉着阿炫找街边排挡解决。

    整一夜，阿炫莫名得兴奋，隔追故事的结局仿佛牵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在房间坐立不安。直到立非着手写大纲的计划被他彻底搅黄，立非绞尽脑也挤不一滴的灵，终于恼了：“阿炫！我们帮不了她们，不成不成，明天就知了。”

    “……我……呃，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立非把笔记本收起，烦躁的绪燃言语的愠怒，“就算一时成不了，也死不了人。又不是剧本到了结局的分，敌对力量已经兵临城，如有可能要对抗至死，时间也快用完了，主角是放弃希望还是作最后一搏？”

    阿炫猝不及防中又一次撞上立非有些无理的任，他怔了怔，然后笑了来：“当然是最后一搏了么，立非，你写过主角放弃的剧本吗？”

    “是啊是啊，明知终不胜，战死有余荣——弥尔顿的《失乐园》里，那位撒旦就是我的偶像。”

    “明知终不胜，战死有余荣。”阿炫垂，轻声复述一遍，“我给你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气概……是这样的吗？可是追求人，并且跟他一起生活，好像就是一件要……要战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