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傻一拉，一有些恍惚：“啊？咋啦？”

    傻抿嘴，沉默了一瞬才开：“你是不是生气了？”

    刘果持续懵：“什么生气？”

    傻盯着他的睛，漆黑的瞳仁里映着路灯的光圈，亮的惊人：“我没有想瞒着你，只是想再多赚一钱，也给你买东西。所以别生气，好吗？”

    刘果的慈父之心瞬间膨胀，可另一绪似乎也因为这句话终于从不见天日的土里发芽来。他有些自责和惭愧，同时又非常唾弃自己这不德的想法，然而他却忍不住了：最近他总冥冥有一觉，飞速恢复智商的傻终归有一天会回到那件被他自己藏起来的衬衣所应该呆在的世界里——就像城市中心的电显示屏里的奢侈品广告里的一样。

    而那个世界，并不属于他。

    这一连串脑活动大约只持续了剪刀闭合的那一刹的时间，然后刘果了决定。

    “要让我不生气，买东西是没用的，回家我教你啊。”

    傻总觉得刘果这轻佻的语气有些反常，不过他也习惯了刘果偶尔多变的绪，便乖乖地跟在他后回了家。

    前段时间傻半夜拿着手机研究K线图熬通宵，刘果烦他扰自己睡觉，就把他撵去堆杂的小屋，让他完了才许回床睡觉；这几天傻睡得早了，才又被他恩准回了卧室。

    一门，刘果尽量装作不经意地说：“好久没跟你一起洗澡了，来不来？”他说这话的同时，有些轻微的颤抖，是害怕对方拒绝的张。

    傻一怔，“一起洗澡”是他俩互相帮忙的暗号，自从他智商恢复过后，刘果就再没说过这句话，让他失落了好久，此刻当然毫不犹豫地了。

    刘果闻声终于松了气。他又想起什么，然后说：“那个，家里没洗发儿了，你先洗着，我去买！”不等傻回答，他就像是被火着了似的，窜了门。

    傻不明所以的走浴室，看着还剩大半瓶的洗发：这不是还有吗？

    刘果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街那的24小时营业的超市，从货架上迅速拿了一个安全，可找半天也没找着剂，急得脸都红了，最后一咬牙在旁边架上拿了两支油。

    结账的时候，呵欠连天的服务员一看他手里的东西，朝他投来了暧昧的目光，刘果没敢跟人家对视，拿了东西和零钱就跑走了。

    傻在屋里等着。毕竟刘果说了“一起洗澡”，总不能自己先洗了吧。

    不过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刘果推开轻掩的门，气吁吁地把它关上：“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