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纸质文件说明，只是电话述。

    明礼叼烟站在审讯室单向玻璃前，看着依旧在不停洗手的殷文秀，捋了一遍事的前因后果。

    陆天枪拎着外卖过来：“老大，殷文秀怕是要疯。”

    明礼问：“她有提要血筛查吗？”

    “没有。”陆天枪说，“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一句话不说，就一直重复着漱洗手的动作，刚开始还很疯狂，但是慢慢冷静了来。”

    “别他妈静了，再静就焉了。”明礼掐灭烟，从陆天枪手里抢过来外卖袋，直接了审讯室。

    “哎，老大，外卖是我的……”陆天枪喊。

    *

    “饿了吧。”明礼把外卖搁在桌上，从袋里往外掏餐盒打开，摆在殷文秀面前，又把一次筷放在她手边，“你医学专业应该知，hiv验血主要是看细胞和病毒，跟吃不吃饭没有关系。”

    红烧，青椒土豆丝，紫菜汤。刚揭开餐盒，饭香味四溢，殷文秀抿了抿。

    “吃吧。”明礼拉了把椅坐。

    殷文秀面无表地拿起筷，筷在桌上轻轻敲了三，这才掰开来，夹了一筷米饭嘴里。

    “你刚才敲筷，是有什么讲究？”明礼问得很随便，他靠着椅背，双伸展想搭在桌上，因殷文秀正在桌上吃饭，他坐在椅上转了半圈，最终把脚蹬在墙上。

    殷文秀细嚼慢咽直到嘴里的米全咽去了，才说：“习惯。”

    “从小养成的？”明礼想起简意思考时啃拇指的小习惯，小腹窝了一邪火，想把这案立结了好腾空来戳逗她，他扫了殷文秀，“这习惯跟着你学的？”

    殷文秀夹菜的手滞了，没说话。

    明礼继续：“听说你很小就学会了饭，你和最后一顿饭，也就是09年9月12号的晚饭，是你的吗？你还记得你了什么饭吗？”

    殷文秀用筷扒拉着土豆丝，很抗拒地说：“忘了。”

    “再好好想一想，会不会是你饭时误放了什么东西？”明礼问。

    殷文秀状似没有听见，只顾埋认真地吃饭，好久，她闷声说了句：“那天我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把饭菜摆在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