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到了沈信的影。沈信是在战场上杀过人见过血的人，发起火来的时候，骨里都带着凶厉，沈妙此刻的神，和沈信一模一样。

    她差被心一噎住，努力咽了去，小心问：“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沈妙垂眸：“想些事而已。”

    今日的宴和校验，傅修宜也会在场。不仅是傅修宜，还有傅修宜的几个兄弟。如今九个皇，各有千秋，自然各自也分阵营。而傅修宜表现的最是无害，和太一派好。

    谁知最后却废太改立傅修宜为储君？她不打算帮太，明齐皇家的这些人，最是无，他们看这些替先祖打江山的簪缨世家，不过是看一条老了的狗，明明当初是这些猎犬替他们打了兔，如今兔收中，却还要担心狗会咬死自己，于是榨了狗的最后一滴血，然后将他们杀而烹之。

    天不仁，储君不义，凭什么就要求所有人忠心？

    不如先看狗咬狗如何？沈妙的角微微一勾。

    ……

    雁北堂此刻已经来了不少勋贵之家。

    虽说今日的校验不分男与女，宴堂却还是将客人分成了男席和女席。男席那边年轻的少年们与父亲忙着互相认识，贵门之间拉关系相互扶持也是自然。况且这些少年终有一日会接替父亲扛起整个家族，多结朋友也好。

    女没有男那边频繁，妇人们经常在一起闲话家常，是以小们都有固定的好友。三五个平日里相熟的聚在一起闲谈，对今日的宴既是张又是期待。偶尔还会抬瞧一瞧对面自己心仪的少年郎。

    易佩兰拨着小几上的鲜，：“今日的校验，你们可有把握？”

    “我是没有的。”她边的女笑：“这么多人，如我资质平平，实在害怕。只希望等会儿千万莫要到我，也不要有人挑我上台。我不求，只要不丑便是了。”

    易佩兰撇了撇嘴：“至少也要试一试的好，要知今日定王殿也会在此，况且你心仪的李家少爷也不是在此么。李家少爷文辞那般众，定会上台，你不抓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那少女推了一把易佩兰，脸上些羞怯：“尽胡说。”

    江晓萱闻言笑：“就是，白薇你可莫要害怕，要说比丑，不是还有沈家老五垫着底儿么。怎么着，你也比她吧。”

    “不错。”易佩兰也笑的枝颤：“每年的校验，沈五不是都负责逗乐么，也难为她每年都有脸来。一想到今年她又要来表演她的那些活计，我便想发笑。不知她又会穿什么样的衣裳，如去年那般恐怖的艳红紫红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