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砸的正陷回忆的桂嬷嬷整个人几乎魂飞魄散。她抬起看着沈妙，惊：“什么！”

    “嬷嬷不必如此惊讶的神，”沈妙笑：“我当初知嬷嬷的叛主之心，比嬷嬷还要惊讶一千倍，一万倍。”

    “小，定是有人在挑拨，老从来不曾背叛过小，老怎么可能背叛小啊！小，小一定要相信老！”桂嬷嬷反应极快，短暂的慌过后，便是一副极近委屈的模样，冤屈喊的比天大，极力证明自己的忠诚。

    “行了。”沈妙挥了挥手，面上显了一淡淡的不耐来：“卧龙寺上，斋饭菜中，熏香，二婶的手段一向明，请嬷嬷来事，还真的将嬷嬷视作心腹了。”

    她一字一句说完，待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桂嬷嬷从开始想要辩解的姿态，便成了一个字儿也说不了。

    她愣愣的看向沈妙，目光中惊骇莫名。

    “嬷嬷大概不识字，不知世上有个词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嬷嬷也是侍奉过两个主的人，我也想听听，现在在嬷嬷中，是二婶的手段明呢，还是我更胜一筹？”

    “你、难你……。”桂嬷嬷艰难的吐几个字。

    “不错啊，就是我。”沈妙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只有桂嬷嬷能听见，她：“本来该糟蹋的人是我，最后为什么会变成大？自然不是巧合，都是我的。”

    心里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桂嬷嬷恐惧的看向面前的少女，她半蹲在地上，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那清澈的眸里在碧莹莹的灯火仿佛野兽的眸，黑夜里亮的奇，也骇人的奇。分明是乖巧白的模样，怎么会就如此可怕？

    关于沈妙和沈清最后为什么会变了个人，桂嬷嬷在被丢柴房后，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她也猜想过会不会是沈妙在其中动作，可是很快便打消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沈妙是她看着大的，有几斤几两桂嬷嬷再熟悉不过。她本来就蠢，又心，这事无论如何都不来。如今沈妙却是亲当着她的面承认了，连遮掩也不遮掩一。若是别人，桂嬷嬷会觉得这人实在太嚣张太蠢，可是如今，她再也不敢拿寻常的目光来看沈妙了。

    “小……。”她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既然沈妙已经知了此事，那万万没可能来救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