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姑娘芳龄几何？”他先抛一个风不相及的问题。

    沈妙微微一愣，答：“十四。”

    “哦，那正是芳华好年纪，”他搓了搓手，中一抹诚：“不知可有婚？家中还有妹否？”活脱脱一副调戏良家少女的登徒模样。

    红菱了嘴角，撇过去，似是不想看到自家主这般无赖行径。

    沈妙轻笑：“看来季掌柜不是来买卖的。”说完作势要走。

    “哎！”季羽书吓了一：“有话好好说，沈姑娘莫急，咱们现在就谈生意。”

    沈妙这才停来。

    季羽书小声嘟囔：“看着格温柔，怎么这么凶呢……”一转瞧见沈妙清凌凌的目光，顿时又坐直，：“沈姑娘要卖江南陈家那桩消息，容我多说一句，三年前姑娘方十一，这等事是怎么知的。”

    “横竖不得假，卖消息的人和买消息的人终是要见面，真消息还是假消息，得由那边决定，季掌柜担心什么？”

    此话一，红菱和季羽书的神同时一顿，看向沈妙的目光也是充满意。听沈妙的语气，对着其中的各个环节仿佛烂熟于心似的，可是红菱和季羽书可以确定，沈妙从前从未来过此，她是一个陌生的客人。

    “咳，话虽如此……不过沈姑娘是怎么得知沣仙当铺这里的生意的？”季羽书再次问。

    “偶有耳闻，故来一试。”沈妙回了他八个字，可谓滴不漏，害的季羽书故作风度的笑容也僵了一僵。

    季羽书珠转了转，忽而换了个话：“那么沈姑娘想卖这个消息，卖多少银呢？”

    买消息的人会给付银，一分给卖消息的人，一分给百晓生，这其中多少银也要在之前谈妥。

    “在这之后，我还要买一个消息。如果季掌柜能卖我想买的消息，江南豫州陈家的银，我一份不收，还倒给你拿。”

    季羽书倒一凉气。

    说实话，沣仙当铺开张这么多年，好多事都是给红菱打理，他不过是个甩手掌柜。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但也是非常简单的生意，凭的就是三教九的人脉和，若说动脑的事，倒是少得很。谁知今日和沈妙的一番话，只觉得对方话里连弯带拐，让他有些应接不暇。譬如此刻，实在是季羽书无法理解之事。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生意人，就问：“沈姑娘要买什么消息？看这势，来不小啊。若是找不见，只怕银也要耽搁多年，我倒是不觉得是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