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执拗，决定了的事十也拉不回来。便是今日不让她去，想来有一日她还是会背着自己偷偷去的，倒不如今日有自己作伴，还安全一些。

    “好吧。”沈丘盯着她：“到了王府便不要走，我让莫擎跟着你，有什么不对，立刻要喊我。”

    沈妙笑了：“好。”

    ……

    不过是一夜之间，豫亲王府就像是换了个面儿。里里外外全都变成了两样。昨日还是朋满座，声笑语，似乎还能看到门前车龙，宾客言笑晏晏的场面。如今朱的大门上却是贴满了白的封条，门守着的护卫皆是面凝重，生怕会突然窜什么手段凶残的此刻。

    门上贴着的半个喜字孤零零的在风中摇摆，似乎终于承受不住冷风的肆，剩的半个也从门上脱落，慢悠悠的飘到了地上，被来往的护卫一脚踩雪坑，什么也看不见。

    豫亲王府的门前偶尔有看闹的百姓指指，谈论间虽是唏嘘，却也有隐隐快意。这些年来，豫亲王的恶行昭昭人尽皆知，看到恶人有恶果，大约是世间最快意的事。

    沈丘一行人赶到豫亲王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想起昨日来时的喜庆，和今日此刻的死寂，便是形成了鲜明对比，竟让人一瞬间生恍惚之。饶是沈丘这样见惯生死之人，也忍不住有一丝动容。

    毕竟阖府上，一个不留，也实在是太惨了些。

    沈丘的小兵同豫亲王府门的官差说明了来意，官兵放行，一行人随着沈丘去，方一去，皆是被前景象震慑的说不话来。

    府中人的尸已经被拖走了，然而昨夜留的血迹仍在，留的血迹结成冰，一看上去十分可怕，仿佛整个府邸都是猩红的。即使了一夜的雪，都无法掩盖重的血腥味。透过满地猩红，似乎能看到昨日风雪夜中惨烈的屠杀，似乎还能听到暗夜中绝望的哭号。

    小兵们皆是有些悚然，沈丘也皱着眉，猛地想起边还有沈妙，怕是将她吓住，连忙看向沈妙，打算安一番。哪只转过一瞧，沈妙目光平静，倒是比他边的一众小兵都还要坦然。

    沈妙垂眸看向满地的猩红，这些算得了什么。仇人的血只会令人到兴奋，前生沈家满门的血，想必要比前惨烈更多。她没有动容，没有同，没有悲没有俱，只恨不得仰大笑，再对着豫亲王的尸狠狠砍上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