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秋连忙：“我是胡说的，老爷莫要见怪。”她心中有些懊恼，沈万最讨厌的便是这些怪力神之事，方才她这般无心之说，只怕惹得沈万不兴。她开附和沈万方才的话：“说来也是，不过似乎一直事的都是二哥一家，先是清儿，又是二嫂，现在是垣哥儿……”陈若秋越说越觉得心中惴惴不安。虽说她从前是有些瞧不上又嫉妒任婉云，可是任婉云疯了后，这府上能与她站在一条线上的似乎就无人了，罗雪雁？沈信和沈万都不是从一个娘肚里爬来的，怎么可能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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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说是小五的吧？”沈万好笑：“小五若是有那样的本事，只怕天就要大了。”他安抚的拍了拍陈若秋的手：“我知这些日你也辛苦了，莫要胡思想，小五一个姑娘家哪有这样的本事。说是大哥大嫂教她的差不多，可大哥大嫂绝不会用这样钝刀磨的手段，他们向来脆利落……”沈万：“此事我会留意，你莫要多想了，还是好好留意一玥儿的亲事，看着她的年纪也到了说亲的时候了。”

    一提起沈玥的亲事，陈若秋便捺对沈妙的怀疑。沈万比沈贵更看重嗣，这么多年从未嫌弃过沈玥是个女儿，对沈玥也是真心疼。陈若秋笑：“我听老爷的。”

    “二哥明日在官场上，难免会得罪些人。”陈若秋：“可为什么偏偏却在今年事，算起来，似乎是从五儿落后醒来，事就是一桩接一桩……。”

    “接回来后，不用停灵，最快几日葬。”沈万叹了气，心思沉沉。

，日后沈家和孙家也算是结仇了，端看这仇结的有多大而已。

    “不会是有什么不净的东西吧？”陈若秋心中一惊。

    “正是如此，”沈万：“也不知二哥平日里究竟是与谁结了仇，现在串起来看一看，倒像是早已图谋好的。”

    “二老爷这几日白日都不在府中。”谷雨也：“便是回去也是歇在万姨娘院里，这都什么时候了，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骨，竟是如此无。”

    “老爷还在为此事忧心？”陈若秋走了过来，温柔：“垣儿这事咱们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孙家不是普通人家。”

    西院里，沈妙正在披衣裳，惊蛰一边替她理了理发一边：“二少爷的灵柩已经抬回来了，听说很快就要葬，连丧事都不会大办呢。”

    沈妙一笑：“白日是忙着笼络与他疏远的朝臣们，至于夜里，不歇在万姨娘房中，难要与二婶同床共枕么？”

    本是想要借机斥责一沈贵的无，偏偏沈妙大喇喇的说“同床共枕”四个字，谷雨有些尴尬，也不知沈妙如今为何越发的大胆了。明明行事礼仪一儿也都挑不错来，可是

    “我只是觉得……”沈万摇了摇：“一切都有些不对，你没有发现吗？”沈万：“近来沈家像是走了什么霉运似的，接二连三的事。”

    沈万一愣：“说什么胡话呢。”

    沈家人除了大房外，皆是有一些面上活计的。就如同沈老夫人过寿都要大摆筵席满城皆知一般，沈垣为二房的嫡，死了连丧事也不怎么办实在是有些凉薄。这其中固然有为了遮丑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怕是朝中愿意为了沈贵得罪孙天正的人不多，便是真的办了丧事，来吊唁的人也不见得会多，反而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