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所有人，有一个人不同。”他：“可以用大凉睿王份相的人。”

    “你是说沈妙？”提醒：“殿不要忘记，如今沈妙与殿相，是因为她也要对付定王傅修宜。殿可以帮助她，可是一旦真的有一日，到了最后的时候，她还是会站在殿的对立面的。被天人唾弃，殿不是一开始就有这个准备么？如果只是贪恋一时的快活，黄粱一梦，醒来后不过徒增伤。”

    “那又如何？”

    一愣。

    谢景行反问：“那又如何？”

    他将白虎从地上提起来抱在怀里，站起，修的影在夜里如青松一样笔直。

    “世上一切东西都要付代价的。”他：“权也好，人也好，都一样。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本王就想办法抢。”

    “江山要抢，皇位要抢，女人要抢，心也要抢。”

    “一开始这条路都注定的，天人恨又怎么样？如果连这都承受不了，你就趁早回大凉吧。”

    “本王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要走的路，相反，本王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不要怀疑本王的决定。”

    “如果一切都是黄粱一梦，那就把梦变成现实好了。”

    他淡淡的，却毋庸置疑的开：“本王有这个自信，，你怀疑吗？”

    很多年后，再次回想起这个冬夜的时候，似乎都能觉到骨里沸腾的血。他见过那人少年的嚣张和顽劣，见过他青年的狂妄和傲，却又在一瞬间，仿佛隔了很多岁月，见到了真正来自皇族天生的的霸和威严。

    “如果一切都是黄粱一梦，那就把梦变成现实好了。”

    世上有几人敢说这样的话？偏偏谢景行说了。

    顿了顿，片刻后，他屈跪了去，同对方行了一个半分不差的君臣之礼。

    “臣，誓死追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