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谢景行懒洋洋。

    沈妙绝不是一个贪慕名利的人，所以不会是为了附和他所说的话。而因为慕谢景行所以为了他连明齐都可以抛之脑后……谢景行觉得也不太像。似乎从认识沈妙开始的时候，沈妙就对傅家人极有敌意，这固然是因为傅家人也想要打压沈家，可沈妙是个闺阁女，又从哪里知的这些事？有时候看着，她比沈信和沈丘看得还要清楚，一直是以一守护的姿态站在沈家面前，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似的。越是和沈妙走得越近，就越发现沈妙上有许多神秘的地方。可是这些行为，就连沣仙当铺也查不原因。

    她想灭了明齐？

    谢景行一愣。

    谢景行面上的玩笑之渐渐收起。他不晓得沈妙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似乎一儿端倪也窥见不到。在两国敌对这件事上，谢景行从来没想过沈妙会支持他。如今沈妙的无视状态，已经令谢景行十分意外了。而现在沈妙的神提醒着他，她说的是认真的。

    他说话总是这样没顾忌又肆无忌惮，沈妙的脸莫名就微微一红。她岔开话：“沈东菱算计我，我自然也要回敬一两分。”

    不将自己看作是某一个国家的人，而是站在历史的度上，非常平静地顺应着规律，就如同顺应着四季的变化一般。

    为什么？

    “我说过了，在这一上，我与你是一样的。”沈妙回答。

    他迟疑了一，问：“你……不喜明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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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国战，和百姓无关。明齐这些年本就气数将尽了，赋税沉重，天灾不断，百姓日艰难。官场黑暗，官员腐朽。皇帝更是昏聩，对于有功世家，堤防算计，恨不得斩而杀之，吃相也太过难看。相比较而言，大凉百姓却安居乐业，各行业欣欣向荣。”沈妙：“我知永乐帝是明君，当初攻打其他小国的时候，曾有其他小国的百姓自发打开城门相迎，不正是这个理？”

    沈妙却不知谢景总

    沈妙：“……”

    谢景行的看了一沈妙，心中却有一说不来的滋味。

    着实令人怀疑。

    沈妙垂眸：“天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古以来就是这个理。不是我愿不愿意、喜不喜可以改变的。就算我不愿意我不喜，这些事还是会发生，这是注定的。”她抬起看着桌上微微晃动的烛火，：“并且比起傅家人来，我宁愿这江山在你们手中。”

    她说：“你现在到底是是什么意思？要灭了明齐，大凉来统一么？”

    看得如此通透的人世上不多，可这人偏偏就坐在他的面前。谢景行突然就有几分庆幸起来，这个女人是他发现的，这一番话，沈妙也愿意对他说。

    世人都说女最是短视，目光短浅，只看得到面前而看不到大局，殊不知只是他们未曾遇到而已。谢景行曾见过目光最大气见识最广博的一个女人是他的皇嫂，永乐帝的妻显德皇后。可显德皇后是自史官世家，博闻记，又是六之主，沈妙如今才十六岁，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小城，两年前甚至被人称为痴草包。可是沈妙关于时局的这一番话，甚至永乐帝的大多幕僚都比不上。

    谢景行目光有些奇异，他：“我说是，你会帮着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