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再看好了。

    毕竟，他不愿意看沈妙受伤。而若是睿王就是谢景行，那这其中牵涉的纠缠，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

    日一日日的过去，转离年关也就只有几日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到年关的日最快乐，因着一年到了末尾，总要待自己好些。吃得好喝的好，玩的也好，每日都是喜的。喜的日短暂，因此就觉得过得分外亏些。

    可对于裴琅来说，日就像是凌迟，每日在他上辗转着，折磨着磨一小块，第二日继续又来，有时候恨不得明日一刀死个痛快，也好过这样漫的折磨。

    他被关在定王府里的地牢已经不知多久了，除了折磨他的侍卫，如今连傅修宜也不来了。一日比一日的折磨让他痛苦，他的两条已经血汗淋漓，听闻今日过后，他就要被剜了膝盖骨。

    剜了膝盖骨，一辈就只能跪着待人，对于裴琅这样心气傲的人，无疑是一生的梦魇。傅修宜的确是知人的弱，一个在大好年华，有着满腹经纶，前途坦途无限的年轻人，从此以后就要跪着生活，便是有朝一日再见天日，一生也是被毁的彻底，只怕也是生不如死。

    很奇怪的，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裴琅也并不打算卖沈妙。

    虽然他的理智一直在劝说自己，就说来吧，说来后，一切就解脱了。就算是死，也好过这样无休止的继续。他和沈妙又算不得什么朋友，不过是沈妙当初拿萤来要挟他，他不得已之才替沈妙事。沈妙这个人，虽然每次说的凶，其实从来不对无辜的人手。就算自己真的卖了她，沈妙也绝不会因此迁怒无辜的萤。

    毕竟这样的折磨，实在是太痛苦了。

    虽然理智这样想，可是每次当他快要松的时候，却又在最后关闭上了嘴。仿佛只要说来后，他就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裴琅想，莫非上辈是欠了沈妙什么天大的债不成？竟然会如此甘心的为她受苦。

    只是……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人来救他，裴琅的心里也有些失望。

    沈妙大约是忘记了他吧，又或者，在她的那一盘棋中，牺牲一个无足轻重的棋，是不足以放在心上的。

    正想着，突然听见外沸腾了起来，不知了什么事，闹哄哄，吵嚷嚷的。伴随的还有“噼里啪啦”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浪几乎是朝他这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