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抬起。

    想来这位就是永乐帝的妻，大凉的皇后显德皇后了。

    她在打量永乐帝的时候，永乐帝也在打量她。永乐帝的目光更加犀利，还带着一迫人的威压，冷着一张脸，仿佛一刻就要发火。若是寻常姑娘家被他这样的目光打量，只怕也是要吓哭了。不过沈妙和寻常姑娘家不同，她从前面对傅修宜的时候，傅修宜对她的冷脸比这可多多了。

    见她神依旧平静，永乐帝中微微闪过厉芒，大殿里，却响起了谢景行懒洋洋的声音：“皇兄看够了没有？再看，臣弟就要不舒服了。”

    显德皇后看上去比永乐帝年轻些，穿着青柚绣金边的朝服，束宽腰带。这打扮算是很朴素清简的，而她本人也生的十分眉目端庄，一看就是自大人家教养良好的女，聪慧而平静。坐在永乐帝边，笑着看向谢景行。

    沈妙一顿，心中却难掩诧异。她一直在猜测谢景行与永乐帝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也隐隐察觉，这兄弟二人应当比明齐那皇家几兄弟来的真心，却也没料到谢景行敢这么对永乐帝说话。而且，永乐帝竟然也并不生气。

    “臣弟参见皇兄。”谢景行懒洋洋，他甚至只是虚虚的了个行礼的样。

    “景行的妻，明齐的沈家小。”显德皇后对她了，温柔的笑：“本一直好奇是怎样的姑娘让景行也能收了心，见到却懂了，景行的光不错。”

    这兄弟二人虽然面目有些肖似，也都优雅贵气，气质却是南辕北辙。谢景行瞧着如同游戏人家的公哥儿，对待任何事都有玩世不恭的懒散，这人却是一看就对自己对他人极为严苛，一刻不停的明稳重。

    沈妙也记得谢景行曾称赞过显德皇后，能让谢景行这样挑剔的人称赞的女人不多，显德皇后既然能成为其中一个，自然是有所特别之。便是谢景行不说，沈妙也对显德皇后颇好，因为她浑上那优雅从容的气度，便是前生已成皇后的沈妙都要自愧弗如。

    沈妙心中诧异，倒没想到千古明君永乐帝竟然生的如此年轻，如此仪表堂堂。与她想的满华发的半老截然不同。

    沈妙连称不敢。

    “你就是沈妙？”半晌，一个威严的、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抬起来。”

    皇家之中，本就规矩众多，加之各自所的位置微妙，想要同普通平民百姓那样的兄弟分，本就不可能。兄弟不相残而友好就已经是一奢侈了。更何况谢景行之前那么多年都在明齐，和永乐帝却好像是自幼生活在一起的寻常兄弟一般。

    显德皇后这番称

    谢景行这般放肆，沈妙却不能，她却也没跪，弯腰行礼，：“臣妇参见陛。”

    座上坐着的男年纪也不算很大，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剑眉星目，鼻薄。生的和谢景行有七八分肖似。不过谢景行廓五官柔和，神却锐利，貌和英气合的极好。而面前的中年男，大约是因为常年居位，没有那柔和的气质，比起谢景行的顽劣来，更加显得刚直不阿。他目光邃，看人的时候都带着冷意，似乎要把人的心底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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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行，你这样说，本也要生气了。”一个笑的声音传来，沈妙的目光落在永乐帝边的女上。

铺着的羊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