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台阶上面还是台阶面？”沈妙循循善诱。她放缓了语气，仿佛温和的一般，叶鸿光却因为她的这个问题而突然张的缩了缩脖。

    埋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楣也是微微一颤。

    沈妙没有给他思索的机会，步步，问：“想起来了么，上面还是面。”

    “、面。”叶鸿光。

    沈妙轻轻笑起来。

    卢正淳和卢夫人怒不可遏的看着她，似乎恼火她在这场合还能笑来。显德皇后却是眸光微微放松了，永乐帝盯着沈妙，谢景行抱，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鸿光。

    “那可真是奇怪。”沈妙：“那台阶很很陡，正因为如此，静妃才会摔的如此之重。那么而陡的台阶，你在面，如何看得清站在上的我？只怕是连静妃的影都看不到的。”

    叶鸿光一呆住，他年纪不大，又常年不府门，今日见个永乐帝已经张的不行，这会儿被沈妙这么一说，神就慌了。

    叶楣慢慢的握起双拳。

    沈妙问：“叶少爷，你再想想，莫不是记岔了，究竟在上面还是面？”

    叶鸿光连忙：“上面，我记岔了，是在上面的！”他肯定般的再重复了一遍。

    地上的叶楣忽而耸拉肩膀，似乎有些气一般。

    沈妙仍然笑着，只是眸光却转而锋利，她：“哦？叶少爷脚不便，那么的台阶，想来是自己上不去的，应当有人抱着你上去，或者是抱着你的椅上去。你边也应当有自己的仆人才是。怎么说看见我推人的只有你，却没有你的仆人呢？”

    屋中霎时间安静来。

    叶鸿光的额上冒大滴大滴的汗。他的脸涨的通红，一时间说不话来，像是被戳破谎言的心虚。

    永乐帝冷：“你可知欺君是何罪名？”

    欺君之罪，那是要掉脑袋的。也是叶鸿光经不得吓，要知沈妙这话，若是机灵，也是可以找其他借的。譬如仆人去拿东西暂且放他一个人在或是其他，总归一般人都不会乖乖认罪，都要据理力争一番。不过叶鸿光这般轻易就承认了自己的谎言，显然他从前不常这事儿，都不甚熟练。若是换了叶楣这样的老手，蒸汽睛说瞎话那就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