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开了睛：“我是直男，对我使人计没用！”

    陶淮安托着笑了起来：“那你心虚什么？”

    唐小川立刻翻了个白：“我心虚？怎么可能！”

    为了实力证明他并没有心虚，他又把转了回来，和陶淮安对视了起来。

    两人大瞪小地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唐小川率先收回了目光。

    “好了，你输了，现在你可以坦白了。”陶淮安勾了勾角。

    “……等等，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比赛了？”唐小川十分无语，不过看着已经摆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的陶淮安，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话匣。

    这些天的憋屈破事把他憋得不行，他早就想找个地方倾泻来了，不过对于之前的唐小川来说，比起发绪，他更想逃避这一切，仿佛逃避那些事，就可以当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连在明月照大江他们面前他都行装了一副不在意不在乎无所谓放了的淡然态度，但是实际上，他怎么可能那么快那么轻易放得呢？

    唐小川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开始回忆他和仗剑天涯相识相知相熟的过程。

    他和仗剑天涯相识于一个小说论坛，当时的他们都还只是怀揣着文学梦想的小透明写手，那个时候的他们志同合，很有共同话题，非常聊得来，除了埋码字写小说之外，其他时间他们几乎都在天南海北的聊天瞎扯淡，一聊能聊上一天，他们最喜畅想未来，在那个未来里，他们都成了名气很大的大神作者，生活富裕，家满……然而时间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他们从一开始的扑街小透明写手变成了扑街老透明写手，变的似乎只有时间，而唯一不变的却是他们的扑街，成为大神似乎渐渐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对唐小川来说，当写手并不是人生的唯一选择，但为了写小说他抛弃了许多许多东西，然而他获得的东西却远远比不上他付的东西，每当他蓦然回首觉得那个遥不可及的梦该醒了的时候，都是仗剑天涯在一旁安他鼓励他给他继续支撑去的动力。

    “……他努力了那么久，终于开始红了，我真的很为他开心，之前他请我去他家玩，让我见了他的女朋友，我也特别开心，我甚至都在考虑他结婚的时候要送多少红包送什么礼了……”唐小川抱着膝盖叹气，“谁知后来会这样呢？我甚至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答应去他家玩那该多好，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唐小川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很多，陶淮安托着在一旁听着。

    当他说到仗剑天涯几次在扣扣上找他的时候，陶淮安微微皱眉。

    当他说到仗剑天涯让他为白为霜发声明的时候，陶淮安已经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