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无法通过浅浅一条临时结合的神经知到他的哨兵的状况。

    帝国为荒办的葬礼很隆重，像是在彰显帝国的慷慨，实际上也是在借此招揽名士投奔。哨兵皇帝那见不得光的小伎俩都被一目连看在里，可又无可奈何。在白塔层工作的桃妖作为少有的知人，神复杂地看着一目连跪在仅仅放有衣冠的棺材前，木然地起一盏明灯，半天都没有动静。

    她试过，一目连的神屏障无人能穿过，谁也不知这位可怜的刚刚失去哨兵的向导正在面临着什么。

    寻常向导有不少会在结合的哨兵死后神枯竭而亡，也有些侥幸没死的，会在休息一段时间、走霾后，会因为“尽其用”原则，被白塔重新分到其他哨兵那儿去……一目连并未与荒正式结合，不存在那些撕心裂肺的痛，可桃妖心惊胆战地盯着一目连看了好一会，忽然有一直觉——一目连一也不比任何一个经历苦痛的向导好过。

    女人的第六总是准的，一目连为荒元帅守了七七四十九日灵，她都没好意思和一目连聊聊未来可能要再婚的事。

    她没关心太多。一目连自己就是向导，自己知应该怎么，不需要她教。

    一目连一向行事低调，可无奈这年的记者实在见针，守灵的事也被记者抓拍了去。理来说逝者已矣，桃妖起初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一则小小的不占多少版面的八卦消息险些为一目连带来了前半生的转折。

    一目连的神很复杂。

    兵荒之间，荒无法确认那一瞬一目连究竟是什么反应——或许有惊异，有难以置信，有欣喜……但他觉得自己也看到了惶恐，手足无措，还有一丝说不清不明的东西。

    哨兵的直觉该是准的，但他突然拿不稳自己的判断了。

    一目连从没想过还会再见到荒，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在历史上整整死了半年的“帝国首席哨兵”刚刚击杀了那批不要命、企图绑架皇室的叛逆匪徒首领，意气扬扬地挥着一把狙击枪，还是“生前”那般英姿潇洒，和属透过对讲机吩咐了什么，似乎对刚才那一狙十分满意。

    一目连不是哨兵，看不见他们对话的容，但也能猜个所以然来。

    这个曾经是他哨兵的男人的办事效率他当然知，一枪崩了，抓一两个留着审，剩的赶尽杀绝就行。一目连挪了挪，稍微把刚才整理起来准备侵几位匪徒意识云的思维手放了回去——那几乎是有去无回的行为，毕竟匪徒军队关于哨兵向导数目的编制有条有理，哪怕有那么一瞬间攻陷了哨兵的意识，也会被敌军向导趁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