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在的，陈小曼、程锦棠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在命运的坎坷程度上差不多是同等级的。

    也难怪，这双极品的父母，真是世间难寻，除了生了陈小曼之外，几乎没有一日尽过父母的责任。

    程或临以后就是个废人了，刚刚那老大夫的话她也听在了耳朵里，跟着这样一个没有一用的废人，她以后可就毁了，她不愿意，她老家还有个年轻后生在等着她回去成亲呢，要不是不甘心以后一辈只能个乡野村妇，她又怎么会那样的选择来，现在这程或临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以后她甚至连个养老的孩都没有，她怎么可能愿意，更别说，还要伺候他，那样还不如让她回乡嫁给那个后生。

    陈小曼坐在正堂中央，手里牵着好像知今天不是个疯玩瞎闹的日，所以显得格外安静的柏文飞，看着堂跪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鬟，中一片冷静肃穆，却不见丝毫的悲伤。

    记得当初陈老爷死的时候，陈小曼足足在他的灵前跪了两天两夜，最后还是因为力不支了过去，陈老爷走后，陈小曼有小半年的时间都回不过来神，常常会在半夜莫名地哭了起来。

    “小，小，我不要，我不行的，我不行的……”那刚刚还哭得跟朵白莲似的小丫鬟，此时瞬间惊恐地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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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草的小丫算盘打得明，可陈小曼却看着她冷笑了声，“不也行……”

    她顿了顿，果然见那草睛瞬间一亮，随后才慢悠悠地开

    陈若秋日日将自己关在佛堂，程或临不是女人就是诗，不是诗就是女人，在她还小的时候，甚至都没怎么见过这对亲生父母的面，若不是陈老爷，她说不定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但如今陈若秋失踪，程或临就算就回来了以后也只是个元气大伤的太监，陈小曼的心中在一开始的担忧和不适之外，现在已经完全无波无澜了，现在的她，只要好好守着文飞，守着陈家就够了，至于其他，关她事。

    陈小曼一听这老大夫这样说，就立皱了眉，她这个爹，一辈风雪月，，没想到到老了，竟然会在这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但他到底是自己的父亲，陈小曼也不到坐视不理。

大门外，陈家的人们都来不及阻拦。现在外已经要准备开始飘雪了，可陈若秋依旧没有踪影，谁也不知她到底跑去了哪里。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气，看着底那仍在矫造作低泣的小丫鬟，草，眉皱地更了，“我看你这么衷于爬我父亲的床，想来是个人小老婆的，现在我给你个恩典，以后你就算是我父亲的小老婆了，但他以后的衣起居都需要你负责，陈家在吃用上不会亏待你的，安心在这里待着吧……”

    最后那老大夫号完脉，果然，程或临已经完全废了，以后如厕恐怕都困难，需要东西引导，而且刀砍还伤及他大的动脉，以后恐怕会不良于行，需要专门有人伺候，雨天气或是寒冷天气，若是觉得寒冷，或是隐隐作痛都是正常的。最麻烦的是天气炎之时，那个位恐怕会因为如厕的缘故，会时常腐烂，所以需要有人每日都要注意着，一旦发现了腐烂，就用竹片剐了去，再上药，如此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