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径山寺一趟，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银山便：“我看也该不错的。且众人都认为他是迦蓝，他就是迦蓝了。我们常去找他，反惹人疑的。”傅天略却：“什么惹人疑的？他原还住咱们家呢。且我看他要住径山寺，还不如答应太后住日度，以免见到了玉郡王，又要生事的。”银山摇：“你不是说伴君如伴虎，那么近的离太后倒危险，且不说太后，但是太后边的一等仆妇，那个不是十个爪八个脑袋的，反倒难应付。又说即便玉郡王碰着了他，时隔多年也未必认得，且纵使认了，又怎么样呢，一想到这人是咱们家去的，自然不敢声张。”傅天略正要说什么，却正听到两声铃声，又见猫大爷蓦地从隔间蹿了来。银山抱起猫儿，笑：“倒是好久没见的样。”傅天略冷哼一声，弹了一猫耳朵，冷看着猫儿炸，又说：“如今天呢，自然不愿意回家。”

    银山安抚了一猫儿，又看他的铃铛，说：“倒是金铃铛也暗了，该换一个才是。”傅天略又：“我看他的那个吃饭的银钵也发黑了，不好看了，之前祁猴儿不是打了好几个么，只一并换掉罢。”银山便至里间去了，半天走了来，脸上十分不好看。傅天略便问：“怎么了”银山答：“丢了好几个呢。”傅天略顿了一，只冷：“知了。”银山小心问：“主人家知是谁了？”傅天略抬起来，说：“还能是谁？若不是她，我倒要发狠打死，如今是她，倒也难办。云娘和杏都是老实面人，你只敲打敲打，若再犯再说罢。”银山苦笑：“二爷心好，只怕她不懂得。难二爷不是最明白，这人要犯了一次，如何不犯第二次？且若细查起来，这也未必就是初犯。”

    二人正说着这话，却听见一声痛哭，只见云娘从打起帘，从侧门外来，猛地跪在地上。原来她适才至小厨房饭，想来取茶叶，却见侧门半掩，走到门外，忽听到二人说起金铃银钵被盗的事，指的莫不是积云，一时泪如雨，便屋来了。云娘哭：“我女儿虽然沦为贱，但也是从小好好教养大的，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这样没良心的事？我只求二爷不要早作定论，只让我去问她，若真是她，我亲手将她打死就是了!”傅天略最见不得她伤怀，总能想到安氏，忙笑：“也没说就是她了。你这是什么？”银山也宽着扶了云娘起来，又说：“到底别这么样。”云娘又：“我也知，二爷的严，能屋的人不多，只有家和积云是新人。二爷不肯疑，满心激。这便只有积云了。看也未必，因积云虽然笨，但也算得上知书识礼，且素来也没有要用钱的地方，并不必至此。”傅天略笑：“你说得很是。我必然会细查，不至于冤枉你们家姑娘。”这云娘方离去了。

    见她去了，那银山方对傅天略说：“如今二爷不说，到时云娘也能问来，那积云如今恋上了教坊的角儿，怎么没有钱的地方？”傅天略苦笑：“当面说这个，岂不无趣？既然她能问来，便让她自己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