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晨才从编辑那儿听到的消息，”徐以寒顿了顿，低声说，“罐带鱼要参赛。”

    赵辛：“……”

    “怎么样？你再考虑考虑？”

    赵辛沉默几秒，嗤：“你们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罐带鱼是我们蔚蓝的当家写手你知不知？”徐以寒又有暴躁了，“我跟你说，你再看不起人家，人家写个几百字的小段就有上万的转发，不服不行！”

    “……哦。”

    “啧！不是有人说他抄袭你吗！你不好奇他是个什么人？啊？”

    “不好奇。”

    “……你就不好奇，你就死鸭嘴！我看你忍到什么时候！”

    徐以寒挂掉电话，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赵辛怎么就这么固执？！蔚蓝和豪盛两家公司吵了将近一个月的架，才总算策划这场比赛，从宣传到组织再到后续运营，全都照业最标准来。对于网文作者来说，只要参加了这场比赛，无论结果如何，一定都能获得一波绝好的宣传。

    听说言那边已经有几个作者为了争夺参赛资格而互爆黑料，他赵辛可好，别人求着他参赛，他看不上！

    徐以寒用力坐回椅里，拨了总助的电话：“张，咖啡呢？！”

    “我也着呢！我给您订的是养生咖啡，可以清去火的！徐总您别急，我刚给快递员打了电话，说是到五角场啦！”

    徐以寒：“……”

    他人在徐家汇，咖啡，刚到五角场。

    “张，你去楼给我买杯黑咖啡——不，你去便利店给我买袋雀巢速溶就行，张，就现在，麻烦你快去。”

    张尴尬地笑了笑：“哎！那好吧……”

    徐以寒仰天叹，他真不知这倒霉的网文公司是怎么持到今天的：一线编辑人均27.21岁，理层人均42.33岁，更别提还有一个接一个的关系。徐以寒一直记得他第一天来上班时的景，编辑的编辑们在讨论一耽小说的大纲，编辑——邱阿姨她亲哥——将近五十岁的男人，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中间，臊得耳红面赤。

    早知老徐让他接手的是这么个烂摊，他宁愿继续在英国读博，秃也认了。

    张敲门：“徐总，咖啡来啦。”

    “嗯，来。”

    徐以寒看见自己从英国带回的古董骨瓷杯里，盛着气腾腾的雀巢速溶。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