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聪明地没有在网络上声讨刘语生，她知网络太虚幻，了网线便谁都不认识谁。她直接把刘语生续写的小说寄到了他的学校，并附信说，贵系学生刘语生抄袭。其实抄袭并不会引起轰动，令人咂的是刘语生写的容：耽，两个男人的激戏。

    反正用的是小

    那时候，龙莉是唐纳森读者群的群主——她也是赵辛最早、最铁杆的粉丝。也许是因为对文字的，也许是因为太过赵辛的小说，她私问赵辛，贴吧上那个写文的人，是你吗？

    赵辛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拳，四年前刘语生曾在闲聊时提起，家里条件不好，读大学一个月生活费只有800块，想找个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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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辛继续翻看罐带鱼的微博，他看到一条2016年2月份的微博，罐带鱼说：“过年了，打算给自己买件羽绒服新年礼。”评论区里是一连串的调侃，有人说“赚那么多稿费咋就买件羽绒服”，也有人说“太可怜了要不我们众筹送大大件加拿大鹅吧”，罐带鱼语气轻松地回复：“怎么不能买羽绒服，我都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读者们又回复，大大可真是铁打的直男哈哈哈哈！

    再后来，龙莉告诉赵辛，刘语生退学了。至于他去了哪，她也不知。

    赵辛叹一气，他打开蔚蓝APP，给那篇《总裁我真的错了》打赏了一些钱。

    然后她知了一切，她告诉赵辛，大大你放心，这件事给我。

    后来呢？他赚了不少稿费，怎么还是几年不买衣服？所有人都当他开玩笑，只有赵辛觉得，他说的就是事实。

    他们谁都没想到，刘语生竟然会退学。

    是，刘语生是退学的。四年前，当赵辛发现刘语生悄悄续写《楼上的人》，并且给这个故事安排了一个满明亮的结局时，他极度的混失望瞬间转化成怒火：那个和他一样残疾的、绝望的男主角，竟然因为一份新的而从此振作。多可笑，生活顺利的人总能把“振作”想得那么理所当然，在他们中，一切痛苦都只是“伤”。那时赵辛认为，这不负责任的续写，本是对他的故事的亵渎、对他的痛苦的亵渎。而更令他愤怒的是，刘语生披着甲在贴吧续写《楼上的人》，不少读者都以为他是唐纳森，而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随着读者越来越多，罐带鱼开始在微博上发一些日常生活的容，可惜他从未过脸，甚至从未提起过自己的所在地。而这些日常生活微博也总是差不多的容：节日祝福，攒稿，天气。甚至连图都是差不多的：一张暗棕陈旧书桌，和一台看不用了多久的联想笔记本电脑。想到这个人很可能是刘语生，赵辛心里更不是滋味，他退学回家之后，是不是一直过着居简的生活？就像微博里呈现来的样，每日面对一张陈旧书桌，发一些“刚才了很大的雨”之类的慨。

便会冒一对的猫耳。女主角会因自己的异常而恐惧吗？会因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人而痛苦吗？这些问题他不写，一定是因为他知，读者们不想看，也不关心。他畅快地安排女主角暗恋男主角，见到男主角便忍不住一对猫耳。他一定清清楚楚地明白，太多太多所谓的“萌”，不过是把人变得不那么像人罢了。

    他在评论区留言：去买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