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了笑，还是那个略略低沉的女声：“嗯，不知你喜什么，就七八糟地买了。”

    “纬、纬甫，”他竟然有些磕绊，“我收到了一大箱零……是你寄的吗？”

    “我听别人说的，”吕纬甫答得坦诚，“豪盛编辑那边传来的消息。”

    “这真是……太破费了，”刘语生脸颊发，“很贵吧？”

    这之后，他就没往家里买过零了。

    “为什么？”

    刘语生愣了好几秒，直白地问：“你不觉得我糟蹋了那个男主吗？”

    “语生，你想想，当年因为你退学那事儿，咱娘儿俩已经够被别人看不起了，这几年妈在别人面前都抬不起！你赚钱了，妈也为你兴，但是咱不能太张扬了，你明白吗？别人都等着看咱娘儿俩的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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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知那些事吧？”刘语生抿了抿嘴，“就是网上说我抄袭的那些事。”

    “嗯，我看到了，我觉得你现在写的那小说，比唐纳森的《楼上的人》好。”

    刘语生：“好，我一定来。”

    “我把他写得太……太耀了，他其实只是一个倒霉的残疾人，但我让他成了霸总裁，他有权有钱……也许女主他，很大成分上只是他的

    “不贵的，”吕纬甫顿了顿，有些遗憾地说，“武汉的周黑鸭好吃的，但是真空包装的没有即的味好，我就没买周黑鸭……等你来武汉了，再尝尝吧。”

    可吕纬甫怎么知他是罐带鱼——也对，他都能听到关于作者份的小消息，吕纬甫自然也能听到。

    看着前的一大箱零，刘语生心里已经泛起丝丝缕缕的猜测，昨天中午他和吕纬甫打电话时说自己饿了，今天就有读者投喂零——这么巧？

买几件衣服，已经很久没买新衣服了。

    刘语生垂着脑袋，低声说：“妈，我明白。”

    “真的比《楼上的人》好，”吕纬甫语气认真，“《楼上的人》我也看了，我能觉到你塑造了一个不一样的残疾男主角——这两小说的男主角都倒霉的，遇见了很多挫折：残疾，别人嘲笑他，还有恋人的离开……《楼上的人》里面，他遇见的这所有挫折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消解，好像他天生就该那么惨。但是在你的文里，这个人在不断质疑自己的命运，他也试图对抗这不幸运，他……很有魅力。”

    吕纬甫没说话，刘语生也没说话，一时间，电话里竟是一片安静。好一会儿，刘语生开：“我能不能问一，你怎么知我是罐带鱼的？”

    等到母亲门，刘语生才拨了吕纬甫的电话，对方很快接起。

    “我……”刘语生想说自己不是在显摆，他在网上看到别人安利黄瓜味的薯片，早就想尝尝了，而且这三袋薯片也不是很贵……

    可母亲接来的话，把他完完全全地堵住了：

    刘语生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母亲叹气：“既然钱不多，就别拿来显摆！你叔叔，还有他那些亲戚，可都看着呢！这浪费钱的玩意儿，”说着抓起薯片晃了晃，“你看看，这么一大包，一大半儿都是空气！这浪费钱的东西，你就别买！真把自己当百万富翁了？”

    “噢……”刘语生的目光转向电脑，屏幕上是《总裁我真的错了》的评论区。